管岚娇的死活,靳水月怕她那儿连太医都不会去,当然要过去瞧瞧,安排一番。
要出门,靳水月自然要和母亲打个招呼,可胡氏听了后,却觉得不妥。
“水月,不是母亲看不起岚娇,她如今只是四爷的侍妾,你去看她不合适,再则……你们虽然是好姐妹,可在旁人眼里毕竟不是亲姐妹,她娘家亲人都没有去,你却去了……不合适。”胡氏看着自己的宝贝小女儿,柔声说道。
“母亲,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可正岚娇现在是侍妾,毫无地位可言,所以她娘家额娘肯定不能去看她,反而是我这个身份,倒是没有人敢阻拦,岚娇那丫头太老实,我怕她不敢开口求医,会耽误病情,母亲放心吧,我会早去早回的。”靳水月试图劝说自己的母亲,只能一点点的分析。
“那……好吧。”胡氏思量了好久才点了点头。
靳水月也不敢耽搁,带着两个丫鬟和鄂辉等几个侍卫急匆匆往四阿哥府上赶去了。
等到了后,靳水月直奔岚娇住的小院子去了。
而岚娇此刻正捂着大棉裳,屋内架着两个火盆,她就在两个火盆中间站着烤着,浑身都在冒汗,特别是额头上,汗水都将她的发丝浸透了。
“格格……格格……福晋来了。”就在岚娇觉得自己快要热的受不了时,外头的银雀突然跑进来禀道,脸上满是慌乱之色。
“好好好,别急,你们先把火盆抬到后头去盖起来。”岚娇一边吩咐着,一边脱下棉裳丢到了屏风后面,然后立即上床盖上了棉被。
她将这一切准备好时,四福晋也刚刚推开了房门。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四福晋一进门便有些焦急的问道,走到了床边后,见岚娇躺在床上,双颊绯红,汗水都在滴,一时竟有些愣住了,待她伸手摸到了岚娇头上和脸上时,顿时吓了一跳:“怎么这样烫?”
“福晋,妾身染上了风寒,您可得离妾身远一些,妾身怕过给您。”岚娇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将自己死死的裹在了被子里。
“不碍事的,你的身子现在不大好,得立即请大夫来瞧瞧才是,最近咱们府里三番两次请太医,劳师动众的也实在不好,我就先让奴才给你请个好大夫去。”四福晋虽然说自己不怕岚娇过病气儿,不过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离岚娇更远了一些。
“是,妾身知道了。”岚娇连忙应了一声,等四福晋离开后,才掀开了被子。
“真是热死我了,热死我了。”岚娇大口喘着气儿道。
“格格,要是大夫真的来了,您又没有染上风寒,被拆穿了怎么办?”金雀一脸担心的问道。
“急什么?大不了到时候我再烤烤火,弄得满身大汗,他难道还敢说我没病?”岚娇闻言却不以为然。
“格格……其实您想见郡主,去贝勒爷那儿求一声就成了,这样装病,也太辛苦您了。”银雀忍不住低声说道。
“你们不懂,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明白。”岚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却没有说破,又躺在床上等了一会,才听人说郡主到了。
靳水月去的时候,岚娇正乖乖的躺在床上,小脸滚烫,看着果真像高热不退一样。
“怎么烧的这样厉害,太医呢?”靳水月摸了摸岚娇的额头,微微皱眉道。
“大夫一会就来。”岚娇嘻嘻笑着,突然就坐起身来了,娇声道:“姐姐,其实我没病,我就是想你了,你都好久没有来看我了。”
靳水月闻言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如今不比从前了,在广州时,她们两家门对门,倒是****可见,如今却是在京城,而且岚娇嫁人了,还是贝勒府,根本就很难见到。
“岚娇……不是姐姐不来看你,而是……。”靳水月实在是不知怎么说才好。
“我知道姐姐要说什么,早知道不嫁人就好了,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成日里看人脸色不说,见不到阿玛和额娘,也见不到姐姐,****闷在这一亩三分地儿,实在是无趣至极。”岚娇忍不住向靳水月倒苦水了。
“你这丫头,别胡说。”靳水月连忙捂住了她的嘴,正想再交待几句,就听外头的奴才通传,说四爷到了。
“姐姐,四爷来了。”岚娇闻言两眼放光,惊呼一声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