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请太医,再去请八福晋和十福晋过来。”九阿哥的嫡福晋董鄂氏看着睡在榻上人事不省的三兄弟,吓得脸色苍白一片,自个也险些要晕倒了,不过她好歹见过大世面,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只是片刻的功夫,九阿哥府上就像炸开锅一样了,他那些侍妾们个个哭哭啼啼往正院里涌来了。
九阿哥胤禟除了嫡福晋董鄂氏外,并无侧福晋,但是侍妾、通房们却有一大群,所以当这些女人哭闹着涌进正院时,在屋里的董鄂氏都能闻见一大股脂粉味。
“去,把她们拦住,告诉她们,今儿个谁敢进来,明儿个我就把谁发卖出府去。”董鄂氏一脸厌恶的对身边的奴才吩咐道。
她家九爷昏迷不醒,她此刻正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成,这些女人还来添堵,她当然生气了。
事实上,皇子们的侍妾出身也不低,董鄂氏要发卖她们是不可能的,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
没多久功夫,八福晋郭络罗氏和十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就赶来了。
“胤禩……胤禩……。”八福晋冲进来后便到了八阿哥躺着的小榻上,拍着他的脸一连叫了好几声,却毫无反应,她忍不住加大了力气又拍了几下,拍的八阿哥脸上都用手指印了,八阿哥还是静静的躺在那儿,一动也不懂,若不是人还温热着,有脉象,心也跳动着,只怕会让人觉得他已经没气了。
不过在旁人看来,八福晋已经够猛的了,竟然猛打八阿哥耳光,打的手指印都出来了。
“胤禩,你快醒醒啊……。”八福晋急的眼泪都下来了,下意识又扬起了手。
“八嫂。”九福晋立即冲过去拉住了她,急声道:“八嫂先别急,九爷也没有醒来,我估摸着他们怕是喝昏了,我已经让人请太医了。”
相比八福晋郭络罗氏,十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叫十阿哥时就要温柔许多了,只是拉着人家的手轻轻摇晃了几下,喊了几声十爷,见人没有反应,也就作罢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喝成这样?那些伺候的奴才们作死吗?竟然没有发现主子昏过去了?”八福晋气的直跺脚,脸上满是杀气。
“八嫂息怒,奴才们以为他们喝多了,睡过去了,夜里也不敢怠慢,都好好守着了,直到今儿个一早,喊了几声不见他们醒来,这才禀报了。”九福晋说着说着也想掉眼泪,她也担心自家九爷,事实上她昨儿个也来看了几次,因八爷和十爷在,她倒是没有进去,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啊。
“那太医怎么还不来,胤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让他们陪葬不可。”八福晋忍不住吼了起来,面容姣好的脸都变形了。
就在这三位担心不已的时候,靳水月正由妙穗和巧穗扶着,往宗祠出来了。
早上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在漆黑阴冷的祠堂跪了一晚上,靳水月膝盖和双腿都麻木了,身上也冷得很,如今照了阳光,才舒服了一些。
“郡主……。”巧穗家自家主子脸色苍白,险些哭了出来。
天知道她和妙穗昨儿个真是想尽了办法,可是根本不能给自家郡主送东西进来,哪怕是一杯热茶或者一床棉被,因为祠堂的门被大老爷锁上了,钥匙也在大老爷那儿,两个丫头也几乎一夜未睡,一直在祠堂外面站着。
“三姐姐,你快回去好生歇着。”靳树畹好歹是男孩子,能撑着,此刻他没有让奴才扶着,一瘸一拐跟了出来说道。
“你也是,快去歇着吧。”靳水月冲着他挥了挥手,这才让妙穗她们扶着自己回兰香院去了。
胡氏一大早就站在了兰香院门口,等着女儿回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儿转悠了几次了,等终于见到女儿的身影时,便情不自禁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胡氏见女儿脸色苍白,还站不稳,不知道多心疼,可一想到女儿昨儿个做的事儿,她又气不打一处来了。
“鬼丫头,看你日后还敢不敢自作主张,我知道你心疼树畹,这是好事儿,可别好心办了坏事,就像昨儿个一样,稍有不慎,树畹一旦出了意外,你拿什么赔?”胡氏有忍不住开始数落女儿了。
“我知道错了,母亲。”靳水月连忙认错,发自内心的。
“算了,你也跪了一夜了,也算得了教训,回去歇着吧。”胡氏见女儿这样,也心软了。
女儿罚跪祠堂,她这个做母亲的真是又气又急有心疼,也一夜未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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