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彭墨看着夜色中的城门,从没有觉得这么亲切过,满身的颠簸疲惫都察觉不到,一心只在他的身上。
你等着我,我马上就会在你身边了!
“王妃,您稍等一下,我带您去个地方。”齐木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只是牵着马向着城门西侧走去,不多时见到一处简易的房屋。
待走到房屋前,齐木小心扶着彭墨下马,带着她进去,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了,男子一身粗布衣衫,面色黝黑,看起来很是憨厚,看到二人忙行礼道:“属下大壮参见王妃。”
只听这个称呼就知道他效命的主子是谁了!彭墨点了点头,眼睛环视这房间,里面堆积着不少的瓦罐,大缸等物,想来是一个伪装的小摊。
齐木与大壮相互点了点头,开口道:“带我们进城。”
大壮点头,举着蜡烛向房间里面走去,直走到房间最深处,一个盖着盖子的大缸前,大壮止步,回头看着二人道:“另一头已经有人在接应,王妃一路小心。”说着掀开了缸上的盖子。
大缸是一个伪装,下面是黑黢黢的密道,齐木拿着蜡烛,率先下了密道,彭墨随后。
通道颇长,二人走了好一会才走到尽头,出了密道已经身处城中的一处民居了,接应的人一路带着二人小心的避过了城中巡夜的士兵,来到了宸王府。
时至深夜,宸王府里依旧是灯火通明,彭墨看着便红了眼,齐木带着彭墨从王府后门进到府里一处偏僻的殿中,齐辛早已经收到了消息,并在殿中等候,见到彭墨后道:“属下参见王妃。”
彭墨急急问道:“现在情况如何?”她认得,刚刚府门外的马车有好几辆都是御医的,若是伤势不严重,皇上怎么会派这么多御医同来会诊?
“殿下无碍,只是看着凶险,掩人耳目罢了!”顿了一会齐木又说:“现在殿下的房间内有御医在,王妃在此稍后片刻。”他是第一次见到王妃这么紧张,还特意从皇觉寺连夜赶了回来,可见王妃心中是极其在乎殿下安危的,心中为殿下开心,殿下的所作所为没有白费。
彭墨闻言默了一下,问:“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齐木也看着齐辛,道:“到底怎么回事?殿下不是去游玩了,怎么会遇到行刺?”
齐木看了看彭墨,道:“是殿下自己设计,并不是真的有人刺杀!”
彭墨袖中的手有些颤抖,心中隐有答案,吸了一口气,道:“说清楚!”
“殿下想要把府里的姬妾清理干净,又怕皇上起疑,所以就把行刺的事情推在姬妾身上,一举清扫干净。”
彭墨的心好似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又疼又酸,自己只是闹了一个小脾气,他就做到如此,金俢宸你是傻子吗?你不知道疼吗?
司月走了来,行礼后道:“殿下派属下来请王妃。”
彭墨压下眼中汹涌的泪水,跟着司月走了出去,不多时来到了金俢宸的房间外。
司月看了看彭墨,道:“王妃,请进。”说着把门推开。
彭墨深吸一口气,踏过门槛走了进去,背后的门又重新关上;房间内很安静,走进几步就看到了倚在床头的金俢宸,他正看着自己,脸色苍白,嘴角带着浅笑,潋滟的眸子依旧明亮,带着宠溺和旖旎。
彭墨再也忍不住,几步跑了过去,扑在他的怀里,虽然是扑过去,但是动作放的很轻,唯恐会碰到他的伤口,当耳边听到属于他的心跳声后,她慌乱惊恐的情绪瞬间被安抚。
金俢宸抱着她,满足的喟叹一句,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她的背,他知道她吓坏了!
“吓到了吗?”只是他不能提前知会她,因为她一定会阻拦。
彭墨听着他的声音,吼间忍不住哽咽,话都说不出,只是点头。
“没有伤到要害,不用担心了。”朦胧的烛火照应下,金俢宸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捧着她的小脸,俯首在她唇上一啄,柔声安抚。
“我看一看伤口。”彭墨这才认真去看他,只见他素白的中衣上隐有血迹,心中揪疼,手指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金俢宸看她手指颤抖,想解衣带又解不开的笨拙样子,轻轻笑了笑,握着她的手,一点一点解开中衣上的系带,中衣散开,胸膛坦露,伤口便映在眼前了,肩上一刀,胸膛两刀,腹部一刀,饶是缠了厚厚的绷带,可血迹还是浸红了绷带。
彭墨看着眼泪便掉下来了。
金俢宸看着她哭,心疼的都快超过身上的疼,小心的擦掉彭墨脸上的泪,柔声道:“并不严重,只是看着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