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长发和连衣裙。
“不这身打扮,怎么逃避全国范围内的通缉?……”秦白抚摸着九月白皙的胳膊,摸到了她的手腕,摸到了手腕上的这条疤,轻轻抚摸着这条疤,轻言细语:“你真的担心吗?”
九月泪眼婆娑,不住点头。
秦白哦了一声,将九月的手臂抬起来,放在自己眼前,亲吻了一下九月手腕上的这条疤,闭着眼说:“割腕自杀,是不是很疼呀?”
流着泪的九月点头,又摇头。
“为什么要自杀呢?就这么不信任我?……我都还没死,万一我赢了,你死不就是一个人做孤魂野鬼吗?……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会不会用钢笔救你,或许……”秦白睁开了眼,面无表情了:“我巴不得你去死。”
九月身子一抖,似惊似诧的望着秦白。
面无表情的秦白,露出了一个微笑:“怎么了?”
九月没有说话,轻轻摇头,但没人知道九月这个时候内心是惶恐的。
“你好像很害怕?”秦白诧异的说,用手抚摸九月的脸,微微一笑:“怕什么呢?你是我最爱的人,是我最信任的枕边人,我怎么舍得伤害你?爱你,疼你,还来不及,你说……是吧?”
九月也微微一笑,只是笑得不自然。
秦白含吻上了九月的唇,亲吻她脖子,摸她的腿,也解开了她的裤腰纽扣,只是刚刚解开,秦白就停下了一切动作,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一闪而过。他从九月身上起来,坐在九月腿上,从兜里取出一只没开封的套,含笑对九月说:“这一次我戴上,你说好不好?”
九月轻咬着嘴唇,含笑说:“你,你不是不喜欢戴吗?”
秦白哦了一声:“可是用套装起来去嫁祸我,不是更好更方便吗?”
卧室里的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安静的卧室里,两人四目相对。
秦白脸色铁青,目光冰冷,将手里这只没有开封的套扔在了九月身上,没在看她一眼,起身下床。
“……秦白……”九月翻身而起从后面抱住了下床的秦白。
“你还有脸抱我吗?”
九月整个人身子一抖,似一盆冰冷的水泼在了她的身上。
“对……对不起。”九月一点一点松开了秦白。
秦白没有说话,就这么背对着她,站着。
泪在这一刻,溢出了九月的眼眶。
“不想说点什么吗。”秦白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流着泪的九月闭上了眼,哽咽着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
秦白也在这一刻闭上了眼,双手也已握成了拳,咬着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是你该多好,你不承认该多好,哪怕骗我和极力反驳我也是好的,至少我还有一点幻想。”
“对不起……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秦白睁开带着血丝的双眼,转身压低声音怒不可揭瞪着她,用手指着自己的心:“你知道吗,这里,如万箭穿心的疼,任何人想要我死,我都无所谓,可……我没有想到要我死的那个人居然是……你。”
“秦白……秦白……”她哭着又抱住了秦白,泣不成声。
秦白没有动,任由怀里的她抱着,任由她泣不成声。
“要不是你迟迟下不去手而犹豫了一个月,我真想现在就……掐死你。”
抱着秦白的九月望着秦白,泪眼婆娑,眼里没有一丝害怕:“我也……想死了,杀了我吧……这些日子我的心每天都针扎一样……”
秦白闭上了眼,泪也溢出了他的眼眶,如水蛇滑下了他的脸。
终究,秦白死死抱住了怀里的九月,贴着她的头,闭着眼含着泪说:“你是我最爱的人,发生的已经挽不回了,我不想追究什么了,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包袱,从这一刻开始,不管对方是谁,是什么来头,我都要让对方加百倍千倍奉还,哪怕我遍体鳞伤也要让其鸡犬不宁,谁参与了害我一事,都得死,屠杀所有人九族。你如果还爱我,就和我一条心……能做到吗?”
九月惊愕的望着秦白,这一刻秦白似乎变了,变得极其冷血。
“我爱你,我和你一条心,可是……秦白……”九月抱着秦白泣不成声:“我们会输的,真的会输……还不如早点结束这一切……因为对方是……”
啪的一声,卧房门被踹开,吓了秦白和九月一跳,投眼看去,是九月的母亲。
“来人啊,抓杀人犯,抓杀人犯……”
九月的母亲大喊大叫,惊动了埋伏在小区周围的一干警察,一窝蜂的冲向了九月家。
“秦白,你快走——”
秦白恨得牙痒痒,抱着九月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明天国贸大厦,不见不散。”说完,转身翻窗就跑。
警笛声响彻了这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