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你照顾我那么久,我总该要报答的,不然总是不安。”苏若洵的话像是解释又像是被自己的脱口而出而慌忙编造着,“虽然我现在无以为报,不过只要你开口,我总会想办法的。”
“我还没想到……”令以明无法定定的看着苏若洵,他自知慌张,所以低着头,礼貌的扯了扯嘴角,“若想好了,会与你说的。”
连这么一点关系也要去除干净了吗?
也好。
经此一事后,他再无理由见她,她安心的过她的生活,都好…都好……
“好。”苏若洵应下,“那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那语气,俨然是把这里当作是她的住处了。
“原先是有的,现下不必了。”令以明深吸一口气,笑道:“打扰了。”
令以明要离开,而苏若洵是回到屋内,各自都只有一条路而已,偏两人站在那不知是犹豫什么,好一会儿后才各行各路。
他们之间的关系卞守静至今是一知半解,她不明白苏若洵失忆后怎么会如此憎恨令以明,而对于他们之前的关系,令以明告诉她的也只有寥寥几字。
‘是我先犯下错的。’
犯错?犯得是什么错?小错还是大错?
若是小错,那苏若洵未免小气了些,若是大错,那又是错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一个人失忆了也恨着?
不过这些都是由他们二人说出来的,她知道的只是他们想让她知道的,究竟如何,她好奇又不敢细想。
如果苏若洵真的是失忆了,那令以明所犯下的过错真是叫人惊叹,到底是多恨,才能忘记一切都还留有恨意。
如果苏若洵是还记得的,那她这段时间看着令以明是何想法?
记得总比不记得要恨,可苏若洵既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冲令以明发火,只是冷淡些而已。她大约是死心了,那令以明呢?
他显然是还没有,并且也没看见他有要放弃的念头。
他要怎么办?是自我约束的即使还喜欢也不靠近,还是在忍耐,等到哪一天忍不住了,他就如发狂般宣泄他的不满。
这很危险。
是真的冷静还是随时爆发,这很不一样,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令以明。
他真受不了了自我了断还好,若是发疯来找苏若洵,那……
刘府这么多人,太容易出大事了。
令以明和苏若洵各自离开了,卞守静站在那不知该跟着谁,长叹一声,还是先跟上了令以明。
“就这么算了?”
“姜友霖的人认不得她,回去也只会大致描述一下长相。他那些手下的武功都不算好,装作没被发觉已经够让人怀疑了,若是你直接喊她一声,姜友霖知道了怎么样都会觉得太顺利反而起戒心,现在这样就好。”
凡事太顺利反而不对劲,这点道理他光是查案的人都知道了,更别说姜友霖那个曾是帮派门主的人了。
“我不是问这个。”卞守静轻叹一声,“你是迟钝呢还是故意躲着我的话呢?”
“既然也想到了,又何必再咄咄逼人呢。”
非把人逼得竭斯底里才甘心吗?
“抱歉了。”卞守静自知失言,“你要走了吧?我就不送你了。”
“嗯。”令以明应了一声,继续往外头走,卞守静则是回去找苏若洵。
阳光正好,俊男美女共处一室,却是道不尽的压抑。
只要还是因为苏若洵。
“抱歉了,我不会逗人玩儿,让你无聊了,不如,看看书吧?”苏若洵翻了翻自己从屋里拿来的书,刘公子见了连摇头,“你帮我取个算盘来吧。”
“家里的生意都让妹妹一个人去应付了,你虽然看着不正经,可还是有愧的吧?”苏若洵左右看了看,刘公子道:“那边柜子最里头。”
苏若洵去取了来,刘公子拿在手里,叹了口气,“那又如何呢,我是有愧疚,可又能如何?”
“就算不能各自一半,那也好歹帮衬着,延姝从不说如何辛苦,可我觉得她应该是很累的。”苏若洵见刘公子拿着算盘就没了下文,又道:“不过她也未曾向你说过她的辛苦吧,你大可维持现状,全都交给她好了。”
“我想帮她,又帮不了她,你明白我的为难处吗?”刘公子突然激动的支起身看着苏若洵,而后又皱着眉头,手一松,任由自己重重的躺下,“我知道的,你不明白,你们都不会明白。”
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变得这么沮丧,苏若洵想了想,道:“那算盘我是拿走还是放在这?”
“就放在这,我要抱着它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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