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管好他,才让他吞下第一口肉的,可之后就严加看管了。至少在他的一些行为上,我还是很重视的。”
白涛心想这个浪荡子弟,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晃悠,你能管得了什么。
“希平也是吧,能够闻的出来。”
“你倒是让我很吃惊,要不是雨茹说的话,我是不敢想象语莲会那么大胆。不禁在想,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儿子?”少山似乎在深究一件重要的事情,“可能我冒昧了,对不起。”
白涛能够理解他的思考模式。他变成异种,少山可以联想到的就是生母做得实验。可是少山没有挑明这一点,似乎还在掩盖研究所的真相,又想要试探白涛知道多少实情。
“和你一样,”白涛平静地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最后才知道自己变成这样和母亲有关。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心里想想她真是个疯狂的人。”
“你恨她吗?”
“有时会。”白涛低着头,叹了口气,“人啊,能选择的余地不多。”
少山笑着说:“把话题扯到了这么阴郁的事情上,我的错。”他把那份沉船的报告拿起来还给了白涛,“这种东西以后我会第一个告诉你的,你也别放在心上,毕竟不算什么大事。”
白涛觉得不寒而栗。在他看来那食肉派一定是少山派过去的,故意把船给弄翻。他却说得轻飘飘的。
“伯父,天启病毒从哪里来的?我一直很好奇。我们为什么都变成了异种。”他接过文书后紧紧地握住,似在看少山,又似避开他的视线,凝视着他的额头。
“你觉得呢?”少山不答反问道。
“我觉得这是一场阴谋,研究者可能会害了所有人。然而有些人又因为病毒生存下来,获得了惊人的免疫力和寿命。”
少山看着桌面,闭上了眼。
“那是有中间商在协调,我们谁都不知道病毒哪里来的。只要找到那些持有病毒的人,我就愿意给出高价。”
“算了,都是些没意义的事情了。”白陶轻描淡写的把这件事情带过。明知少山已经开始胡编乱造。
二月末,寒风萧萧。白涛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手里吃着快餐店里买的汉堡。他带着墨镜,远望对面的广场。广场有一群义工,在发传单。还在广场的水坛边架起了一个展板,是在宣传禁食狗类的行动。这是一群地道的犬类保护主义者。白涛吃完汉堡,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巴。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走到广场上,故意在义工面前路过。自然会被拦下来。
“你好,先生,看看这些传单吧。如果你是喜欢狗的,我们可以介绍你加入一个俱乐部。”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热情洋溢。
白涛看着他身上白色的外衣,上面印着很多狗的脚印。便拿了一份传单,随便看了看,似一本正经地说:“我家里倒是有一头边境牧羊犬。”
“那是很聪明的狗,世界智商排名第一……我指的是狗里面,”义工似找到了知音一样,滔滔不绝,“它们有九岁小孩的智商,用眼神可以放牧,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给你个名片吧,等等。”
他跑到了同伴那里要了一张名片。折回来给了白涛。似怕白涛跑了,又是滔滔不绝。
“就是这个俱乐部,里面全是养边牧的,你可以去看看。我朋友家养了三条边牧,实在太可爱了。”
白涛把名片放在裤兜里,说:“谢谢,你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每年还是有人吃狗肉,国家没有命令禁止过啊。”
义工忽然亢奋地说:“狗也是通人性的动物,为什么偏偏要吃人类的伙伴。”
“实际上猪的智商也不差,为什么要吃猪呢?不少人还养小香猪当宠物,可要是不能吃猪肉,那我们谈牛肉吧?你吃牛肉吗?”
义工脸孔一板,似碰到了一个来较劲的人。也不服输。
“那是不同的,先生,你也养狗,你该知道狗对人类是忠诚的。千百年来都是狗看门,你见过猪看门吗?狗忠诚,认主人,你见过牛会认主的吗?”
“好吧,你说得也有三分道理,”白涛点了点头,“你养得是什么狗?”
“我养得是大白熊。”义工双手做了一个环抱的动作,似乎狗就在面前。
白涛深吸了口气,自己身上的香水喷得太重了,简直刺鼻。可是要让同类疑惑,这是最好的方式。何况他的气味有别于人类和异种。异种可能会认为他不过是染上了一些异样的气味,加上香水的味道,便不会特别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