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夫人吸了一口冷气,然后问到。
“回太夫人的话,那古方最霸道之处,便是必须要用至亲之人的血肉做药引,方可治病。”
李嬷嬷点点头,直接把答案告诉了苏太夫人。
常嬷嬷脸色一变问到:“你的意思是,这两天太夫人所喝的药里……有放……”
下面的话,常嬷嬷没说下去,只不过这个时候,常嬷嬷与苏太夫人的脸色都有些古怪,甚至是纠结。
“是,老奴自做主张,用了大小姐的方子,请太夫人责罚。”说完,李嬷嬷“砰砰砰”地磕起了响头。
“祖母,您千万不要怪李嬷嬷,若当真要怪的话就怪孙女儿吧。这一切都是孙女儿的错,要不是李嬷嬷看在孙女儿的一份苦心上,根本就不会帮孙女儿的。”
苏鸣凤连忙拉住了苏太夫人的手,为李嬷嬷求情。
“孙女儿不似二妹妹那般,有一手的好字儿。之前因着身子不利爽,也未能像二妹妹那样为祖母做祈福树。孙女儿唯一能做的便是找些古方好医治祖母。”
苏鸣凤低着头,细数着自己种种“不如”苏锦落的地方。
“李嬷嬷也是舍不得见孙女儿无法向祖母进孝而苦心,这才想了个办法帮孙女儿,若是祖母真要怪的话,便怪我吧。”
说着,苏鸣凤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苏太夫人,一脸豁出去的样子。
听到大小姐的求情,跪在地上的李嬷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你们也是一片好心,祖母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岂会如此锱铢必较。”
苏太夫人拍了拍苏鸣凤的手,让苏鸣凤放宽心,而李嬷嬷更是因为苏太夫人的话,把心放了下来。
“那日头疼的怪毛病的确是好了,这其中有落儿的功劳,必然也有你凤儿的功劳。”
看到孙女儿皆是如此孝顺,苏太夫人满心欢喜地说着。
“你这孩子也是真傻,怎么就依那古方之言,生生割掉自己一块肉呢。”
苏太夫人再看向苏鸣凤受伤的胳膊时,目光完全都不同了。
苏鸣凤明明疼得厉害,却还对着苏太夫人勉强一笑:“只要是为了祖母好,便是再笨的办法也要试上一试,更何况,只不过是要孙女儿的一块肉。”
似乎是想到当时割肉时的痛苦,苏鸣凤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傻孩子,当真是傻孩子。”苏太夫人摸了摸苏鸣凤的脑袋,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三个字。
“既然回来了,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清风庵的一月清修在家也是一样的。”
苏鸣凤为苏太夫人都成这个样子了,苏太夫人自然不可能再把苏鸣凤往清风庵里送。
苏太夫人又多看了苏鸣凤的伤口一样,这才吩咐苏鸣凤好好休息,然后自己在两个嬷嬷的陪同下离开凤鸣院。
李嬷嬷与常嬷嬷一道扶着苏太夫人离开,在路上,李嬷嬷语气沉重地说了一句:“大小姐的伤如此之重,怕只怕日后留下的疤会去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