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了挠头,“少奶奶客气了,我只是受先生的吩咐做事。”
“那你快来吃饭,我和斯年亲手包的饺子!”黄连说着就给郑东拉椅子。
“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吃吧,我先去处理点别的事。”
郑东才不在这里看他们秀恩爱,他吃狗粮呢,赶紧离开了餐厅。
黄连久久无法平复激动的心情,“斯年,你听到了吗,菲菲好起来了,菲菲想见我们……”
一天一夜,她真的担心死了,如果不是有斯年在,她恐怕寝食难安,恨不能冲到菲菲的病床前陪着她守着她照顾她。
“嗯。”卓斯年淡淡应着,夹了一个饺子递到黄连的唇边,“多吃点。”
“嗯!”黄连张开嘴巴咬住饺子津津有味地嚼着,“真好吃,真好吃,心情好了吃饺子都这么美味啊。斯年,你说我该买什么礼物去看菲菲好呢,天气这么冷,给菲菲买点燕窝什么的,让菲菲好好补补,快点好起来!你说怎样?”
“听你的。”卓斯年轻笑,这些小事她也要唠叨一下。
这个傻丫头,果然是真心为李菲感到欣慰的。
“那好,那明天买补品过去看菲菲!”黄连高兴得整晚都是笑嘻嘻的,吃了很多个饺子,吃饱了还想继续吃,被卓斯年制止了。
“再吃下去对胃不好。”
“嗯。”黄连听话放下了筷子,不停在客厅的空地上徘徊。
看着黄连的心情好起来,变得有活力起来,卓斯年也跟着心情很好,倒了一杯咖啡走出厨房,便看到黄连不停在踱步,脚步轻快,发丝飞扬。
“你在干什么。”卓斯年无奈地笑着问。
“我在走路啊!我太开心了,根本坐不住,就在这里走走。”
卓斯年坐进沙发里,放下咖啡杯,拍拍大腿,“过来。”
“是。”黄连听话的温顺的坐进卓斯年大腿,勾住卓斯年的脖子,男人刀刻般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这位先生您有何指教?”
卓斯年脸上有点不高兴,“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李菲?”
黄连愣了一下,然后噗的一笑,这是什么问题?
黄连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菲菲啦!”
卓斯年脸色一沉,就要把黄连从怀里面拿出来。
黄连赶紧解释:“别啊,我还没有说完呢,我是喜欢菲菲,我也喜欢黑马,我也喜欢莫筱竹和林菀啊,可是你不一样。”
卓斯年挑眉,洗耳恭听。
“我不喜欢你,那是因为我爱你啊!”黄连歪进卓斯年怀里,“我也爱爸爸妈妈外公,可是我更爱你,而且对你的爱独一无二,世间只有一份的爱……斯年。”
卓斯年一怔,冷峻的冰山脸刹那间春雪消融般变得温和了起来,眼睛里面流露出浓浓的爱意和宠溺,“嗯,我明白。因为……”
卓斯年拿起黄连的小手,放在他的左胸口,“你住在我这里。”
“嘿嘿。”黄连戳了下卓斯年的左胸口,“我告诉你,这个地方啊,我要住一辈子,你不许赶我出来,要是你赶我出来,我就吃很多很多,把自己吃成一个大胖子,让你不能把我赶出来,让你想把我赶出来也赶不出来!”
卓斯年笑了,如沐春风,和煦温柔,“好,一言为定。”
像是想到了什么,黄连一骨碌爬起来,眼睛亮晶晶,“我看到最近的新闻都没有在报道私生女的事情的了,现在各种媒体已经停止了私生女的新闻报道。”
那些骂卓斯年是渣男负心汉的人,打脸来得太过突然,他们一个两个都不敢吱声了,只有那些支持卓斯年的,现在站出来说果然相信卓斯年是对的,堂堂的正阳集团董事长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果然,时间是看透一切真相最好的东西。
“嗯,我看到了。”卓斯年淡淡颔首。
昨天杰克告诉他,正阳集团的股票市值也已经涨了回来,那些本来闹闹腾腾的股东和股民也都安静了下来,杰克的耳根子终于恢复了清净。
说了会话,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十点多了。
洗了澡,黄连因为太过于兴奋而没有睡意,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始终无法入睡。
卓斯年从浴室走出来,穿着雪白的天鹅绒浴袍,水珠顺着发丝滚落,滴在男人的脖颈上,顺着性感的锁骨滚落,消失在胸肌深邃的沟壑之中。
卓斯年边擦头发,边拉开被子坐到黄连身边,单手搂着黄连,轻轻拍了拍黄连的背,“快睡吧!”
“我今天心情好,睡不着。”黄连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明明有困意也想睡觉,可是想到明天就能呢个见到李菲,一直担心她的情况,现在终于马上能见到了,黄连身体里的细胞都特兴奋特活跃。
说话的时候,黄连还忍不住用脚蹬了蹬被子,浑身上下感到开心。
“再不睡的话,明天就没有精力去见李菲了,乖,快睡觉。”卓斯年耐心地哄劝着。
嗅嗅卓斯年身上沐浴乳的清香混杂着雄性气息的味道,黄连安心地合上眼帘,“斯年,给我说说你的小时候,好不好……”
“嗯。”卓斯年没有拒绝,沉默了三秒后,掀起削薄的唇瓣,“从哪说起呢?就从八岁开始学微积分开始吧……”
听卓斯年说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简直比听魔幻故事还要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这么完美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老公啊,宝宝啊,你拥有这么完美的爸爸,妈咪好羡慕你呢……
黄连听着想着,甜甜的进入了睡梦中。
“丫头,晚安。”听到黄连的呼吸变得匀称了下来,卓斯年莞尔勾唇,俯身吻了下黄连的额头。
凑近了看,卓斯年忽然发现黄连面色异样潮红,微微咬着唇,轻轻呢喃,“斯年……不要……”
卓斯年一怔,啼笑皆非。
这个小丫头,又做了什么梦?
正想着,黄连不安份的小手突然放到了他的下腹,“斯年……轻一点……疼……唔……”
卓斯年眸中一深,还没来得及拿掉黄连的小手,黄连得寸进尺地用小手蹭来蹭去。
卓斯年顿时欲.火.焚.身,眼睛都能喷出火来,“小傻瓜,是不是又做春.梦了?”
“斯年……”
黄连还不知道自己正在玩.火,小手上的动作还没停,忽然她觉得有点奇怪,“唔,这是什么……”
卓斯年翻身,将黄连压在身下,俯身凑近她的耳朵,滚烫的气息吐在黄连锁骨,“坏蛋……”
……
清晨。
呼……黄连猛地睁开了眼睛,感觉身体有些发酸。
黄连摸了摸热热的脸颊,昨晚居然又做春.梦了?
还梦到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斯年的那里……啊真是好羞耻啊,居然做这种梦,黄连啊黄连,你怀着孕,在想什么呢?
黄连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颊,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掀开被子走下床。
今天可以去看菲菲了,雪停了,太阳从云层后照射下来,投进透明的玻璃窗,落在脸上肩上,温暖和煦。
黄连伸了个懒腰,看到床上躺着的男人竟然还在睡觉,棱角分明的脸抵在柔软的鹅绒枕头里,眉心紧紧的锁着,薄唇紧抿着,没有血色。
脸色好像有点不对劲,斯年昨晚怎么了?
怎么好像生病了的样子。
难怪她觉得不对劲,平常时卓斯年都是比她早醒一两个小时,垂着眼皮温柔凝视着她,神采奕奕的,今天还是头一回起的这么晚。
黄连轻轻地唤:“斯年?”
卓斯年的呼吸有些沉重,他的额头也覆盖着一层薄汗,整个人散发着热气。
黄连心底咯噔一响,暗叫不妙,伸手摸了摸卓斯年的额头。
果然!
手心传过来微烫的温度,卓斯年发低烧了,难怪看起来这么怪异。
好好的人怎么会说发烧就发烧了呢,昨晚干什么了?
不过现在不是问他原因的时候,先让他退烧才是正经事啊。
黄连赶紧爬下床,拖鞋也不穿了,直接小跑去厨房用开水冲感冒灵,然后在药箱里面翻出退烧贴,给卓斯年贴上,再跑回厨房去拿感冒灵和热水。
“少奶奶,你忙什么呢?让我来吧!”正在做早餐的方嫂要过来帮忙。
“不用不用,你先忙,需要的时候我再找你。”黄连急忙上楼。
黄连端着热水走进卧室的时候,卓斯年已经醒了,他撑着修长的手臂坐起身,脸色有些沉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哎别别别,别碰你的头,我给你贴了退烧贴,你低烧了?”黄连一溜烟踩着小碎步走过去,马克杯放在床头柜,给卓斯年摁住了他头上的退烧贴。
卓斯年愣了一下。
黄连插腰,皱着秀气的眉宇,板起脸问:“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在我睡觉以后你又跑出去了。”
卓斯年实话实说:“没有。”
“那你怎么会低烧呢?没盖好被子?”
“我……”
才说了一个字,卓斯年的脸色变凝了凝,挑眉,冷冷的脸上略带几分痞气,邪魅,“真想知道?”
“嗯!”看到他突然这个表情,黄连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卓斯年抓住了黄连的手腕,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道:“那某人知不知道昨晚自己做了什么?”
“做,做了什么?”黄连惊恐,往后缩。
卓斯年步步紧逼,眼神凶狠,“不记得了?要不要我提醒你。”
昨晚被这丫头撩拨得难耐,卓斯年恨不能吃了黄连,可是她的身体状况,他就算伤害自己也不会碰她。
于是,他就进浴室冲了冷水澡,室内温度适宜,冷水澡下来,欲.火消退了大半.
只是重新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谁知,黄连又缠上了他。
卓斯年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就这样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了多次后,黄连终于安分了下来,他却有点感冒了。
醒来后发现自己脑袋胀痛,很少生病的他居然低烧了。
了解到来龙去脉后,黄连再也忍不住,噗嗤一笑,然后捂着肚子爆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难怪我说做的春/梦怎么这么真实,原来是这样啊……”
“好笑么?”卓斯年的俊脸都绿了,嘴角抽搐了下,想起身,发现自己头重脚轻,身子微微晃了下。
“别动,喝了这个感冒灵,再喝点热水,还好你只是低烧,休息一上午应该就能好了。”黄连把冒着热气的马克杯递给卓斯年。
卓斯年刚要接过。
“烫,小心点。”黄连轻声提醒。
卓斯年心底一暖,对黄连气又气不起来,接过杯子,一点点喝光了感冒灵。
“喏,这是热水,喝点能加速身体的新陈代谢。”黄连递过去热水,想到了什么,无奈地问:“为什么不叫醒我呢。”
“不舍得。”卓斯年惜字如金,轻描淡写。
黄连却是一震,说不出的感动从心口涌上来,“斯年……”
还说她傻,他更傻!不过是做个梦而已,他非要配合着她,怕她做梦也不满足吗?
唉!大傻瓜!
卓斯年放下水杯,“我下午就好了,让郑东给我们安排时间,去趟医院。”
“嗯嗯!”黄连扑进卓斯年怀里。
卓斯年伸手挪开黄连,“别离太近,传染给你了。”
“我不怕。”黄连不撒手。
卓斯年怜爱揉揉黄连的脑袋,然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我怕。”
“哼,胆小鬼。”黄连摸摸肚子,“宝宝,你爸比是个胆小鬼噢。”
“……”
卓斯年默默凝视着黄连,清晨的阳光懒洋洋的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气氛都变得慵懒了起来。
吃过早餐后,卓斯年又换了一贴退烧贴,被黄连裹了几层羊毛毯子,吃过午饭,午睡起来后,卓斯年的低烧果然很快就消退了。
黄连拿着体温计看了看,“退烧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
医院,满目白色,消毒水的味道冷冷的灌进鼻息。
黄连深吸了口气,站在ICU重症监护室门外,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脸色灰白,双唇毫无血色的李菲,鼻尖酸涩,“菲菲……”
“少奶奶,别难过,她已经没事了。”
郑东从ICU病房走出来,关上门,“先生,李菲说要和您进行单独谈话。”
“我不能进去吗?”黄连着急的问。
“可以,但是李菲要求先和先生谈话,考虑患者的情绪,医生说尽量满足李菲的要求。”郑东为难地道。
“好好好,我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着,菲菲要是想见我了,我再进去……”
“郑东,带少奶奶去休息室,别让她冻着了。”卓斯年剑眉眉峰微微隆起,脱下羊毛外套披在黄连的肩上。
“斯年,我想在这里看看菲菲。”
“不行。”卓斯年一口回绝,“走廊太冷,会冻着,先去休息室等着,我保证你今天一定会和李菲说上话的,好吗?”
“好吧……”黄连无奈妥协。
斯年说的也对,走廊太冷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冻着,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才能让菲菲做宝宝的干妈啊。
黄连听话地在郑东的护送下去了休息室。
目送黄连走近休息室,黑衣人推开了ICU病房,卓斯年这才举步入内。
“卓……”
身材欣硕,体魄伟岸的男人步入病房内,一瞬间病房内气压都因为男人的到来而降低了几分,李菲激动得微微颤抖了起来,试图坐起身。
“不必,躺着吧。”卓斯年看也没有看一眼李菲,径自走进病房,坐进了美式沙发,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好点了?”
李菲点了点头,满眸都是愧疚,“卓总,以您的智商,想必已经猜出来这次我找您是为了什么,如果不是为了黄连,您一定不会来见我,谢谢您百忙之中抽空来见我,我今天……”
卓斯年打断李菲,“长话短说。”
“今天我是想对您说一声对不起!”李菲豁出去了,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我向你坦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