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信任呢,听说他在木老板面前说句话,比一般的副部长还有份量。
所以,一得到消息,她就马上给张文定打电话汇报了。
她不需要去了解张科长是不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她只需要把自己的心思用行动表达出来,那就是相当端正的态度。
张文定沉吟了一下,便问:“邓科长他们,什么时候开班?”
“听说是二十号。”覃玉艳不太肯定地回答,“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邓科长没提起这事儿。”
“唔......”张文定还准备问一下邓如意党校学习之后的去向,但想了想又没问,直接说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后,张文定将车靠边停下,拿着手机看了又看,最终决定还是给邓如意打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邓如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文定。”
往常邓如意是很少这么叫张文定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叫张科长,有时候连称带名一起称呼了,但偶尔情绪很好的时候,也很亲热地叫文定,现在在电话里这么叫,很显然心情不错。
“科长,晚上有时间吧?喝两杯去。”张文定笑着道。
邓如意就微微顿了顿,道:“行。本来约了人的,不过你说话了,那就喝两杯去,有时间没跟你喝了。”
张文定道:“那行,晚上就,就紫霞会所,下班给你打电话,你下午上不上班?”
邓如意道:“下午啊,看吧。”
挂断电话,张文定眯了眯眼,然后就露出个微笑,将车驶上正路,往前而去。
毕竟同事一场,也是缘分,俗话说同船过渡还要五百年修就,能够在一个单位一个部门一个科室里共事,就是难得的缘分,虽然有过不愉快,可是等到邓如意真正要走,张文定就发现,以往那些所谓的恩怨,真要回想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多纠结的,只是身不由己而已。
既然没有成不死不休之局,那就云淡风清地过去吧。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在官场上混,朋友和敌人并不一定是固定的,没了利害冲突,说不定以后还有合作的可能呢?
下午上班的时候,邓如意没在办公室,但到四点半的时候,他过来了,而这时候,他要外放的消息已经在部里传开了。
副科长章向东找到邓如意,笑呵呵地说:“科长,恭喜了啊,今后您可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今天晚上咱们是不是搞个节目?”
邓如意随口就笑道:“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啊,跟他们几个说一下,下班后去紫霞会所吃饭。”
“紫霞会所?那敢情好。听说那儿可是好地方,今天跟着科长见见世面去。”章向东恭维道。
章向东这个话,邓如意自然不会相信,身为干部一科的副科长,就算自己舍不得花钱去那种地方,但市里行局领导有事相求的时候,会不请他过去?
只不过他这么说,邓如意也不会当真,心里却在想,也不知道这人多了,吃饭之后再搞个活动,张文定会不会买单呢?
......
一个科室的人都在紫霞会所吃饭,吃饭之后又一起唱歌,既是给邓如意庆祝,也是张文定收买人心之举,所以张科长自然会买单。不过,他买单不需要付钱,给武云打个招呼就行了,毕竟这儿还是武玲的产业。
从紫霞山庄出来,章向东坐邓如意的车走了,张文定负责送范秋生和覃玉艳回家。
都是一个科室的人,倒也不需要注意太多,一路过去,范秋生住得最近,张文定住得最远,所以也没有为了避嫌而故意先送女同志。
等范秋生下车之后,覃玉艳看看腕上的表说:“张科长,我有点饿了,你请我吃夜宵吧。”
这时候已经深夜,张文定没吃夜宵的习惯,可覃玉艳说要他请而非她请,他就不好拒绝了,只能答应下来,笑道:“行,你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可以,看你喜欢的吧。”覃玉艳扭头看着张文定说,面带微笑,目不转睛,仿佛张文定的侧脸上有朵花儿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似的。
张文定刚准备说烧烤,可话到嘴边的时候,却又变了:“那喝粥去吧,今天晚上酒喝多了点,养养胃。”
“好啊,我正想说去喝粥呢。”覃玉艳有点小欢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