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专注三十年,成为大师的可能性很大,可看看后世那些所谓的专家教授,天赋不行,又不肯坐几十年的冷板凳,有个小成果就叫得满城风雨,这样急功近利,想成为大师是白日做梦。
蔡邕见吕布和蔡琰都用敬仰的目光看着自己,赶紧又摆手笑道:“你们这两个痴儿,莫要这么看着师父,莫要让卢太傅笑话了!”
吕布定睛一看,原来太傅卢植也端坐在大厅里,正拈须微笑,笑而不语。
吕布赶紧前见过卢植,卢植示意他无须多礼,笑问道:“为师我虽然在诗赋文章毫无天赋,但也甚为喜爱,奉先你刚才说得词牌,为师我也甚感兴趣,不如你现在就作出一首。”
蔡琰把焦尾琴安放下来,端坐在琴边,问道:“师兄,能否把格律曲调说一下,我好抚琴为你伴奏!”
吕布那里知道古代伴奏蝶恋花词牌的是什么乐曲呢,只好摆摆手,示意蔡琰让开:“我这首词的曲调甚是繁杂,只能我自己弹,却无法教给别人弹。”
蔡琰便站起身,端坐在一旁,等待吕布的表演。
吕布端坐在焦尾琴边,屏气凝神想了一下,才开始出手抚琴,琴声绵柔婉转,在缠绵悱恻之中透露出一丝哀伤。
吕布一边抚琴,一边轻声唱道:“花褪残红青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一曲下来,三人半响无声。
卢植和蔡邕抚掌笑道:“好曲!好词!奉先此词开一代文风!”
蔡琰没有作声,光洁的额头轻轻皱了一下,继而舒展开来,明媚的眼睛扫视了一眼吕布,又收了回来。他这首词难道是为自己做得?蔡琰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跳得好快!
吕布抚完琴,唱完词,屏气凝神,眼观鼻,鼻观心,看都不看蔡琰一眼。
等卢植和蔡邕抚掌盛赞以后,吕布才抬起头,谦虚地笑道:“此乃微末之道,不值一提!”
确实不值一提。穿越前,在大学的时候,爱了音乐系那个有古典气质的系花,便选学了那系花擅长的古筝,为了表达自己情谊,便精心挑选了几首宋词,狂练了一个多月跟那些词牌对应的古筝乐曲,等他想要为那个系花弹奏时,却发现对方已经被一个汰渍裆给搞定了,那个家伙来头很大,拿到这东汉末年,几乎可以跟袁绍媲美,想继续竞争下去,又怕祸及家人,无可奈何,只能选择败退。
吕布现在那么恨那些世家子弟,不单是利益纠葛,更有后世惨痛的心路历程刺激着他。
蔡邕笑道:“奉先无须客气,我想这首词连同词这样的诗体一定会迅速风靡整个大汉,让许多文人墨客争先效仿,到时候说你开一代文风,一点都不过分。”
说到这里,蔡邕自嘲道:“可笑我还以为自己能在诗赋文章教你一下,现在看来,我可要拜你为师了。”
“师父,您这样说,折煞了学生了。不瞒师父,学生创出七言绝句和长短句词牌,就是因为学生我在五言古诗体毫无作为,不能写出像样的诗句,不然也不会挖空心思想出那七言绝句和长短句词牌了。”吕布不能不谦虚,因为他除了背得滚瓜烂熟的《唐诗三百首》和《宋词三百首》之外,文学造诣几乎等于零。
“师兄,你说你在五言古诗写不出像样的诗句,‘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是不是你写的呢?”蔡琰以为自己到现在为止对吕布还是有几分反感,但她不会因为反感就全盘否定吕布的诗才。
只不过她的自以为依然反感吕布只是习惯性的思想,心里深处究竟如何,连她自己都已经模糊了。
“确实是我写的,但是很一般啊。”那确实,跟李白、杜甫和陆游比起来,张九龄的诗是很一般。
听吕布这么说,蔡邕有些汗颜,决定不再教授吕布诗赋,只教授吕布琴艺、法,在诗词歌赋这一块,改为几个人吟诗作对,互相切磋。
到了后来,吕布在邺城西北角的中央城堡一侧建了铜雀台,蔡邕、蔡琰父女和陈琳、路粹、阮瑀等文士便时常聚在铜雀台跟吕布一起吟诗作对,吕布在这铜雀台成功地挽救了中华的瑰宝唐诗宋词。
对蔡琰,吕布并不急于一时,毕竟还有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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