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突然意识到,因为自己的冒险和疏忽,差点失去他们,导致她无法接受的结果,而让她后怕不已。
那个软软的,喊着妈妈的宝宝,差一点就与她无缘了。而另一个孩子,对甄湄似乎没有好感,他的眼神冰冷,阴暗,没有活气。
“没事了。”白起看见甄湄蹙紧的眉尖,手指一点点抚平了它,“告诉我,你究竟遇到什么危险了。”
甄湄为难地扭过脸,她不能向他“剧透”,这样对他们俩都没有好处,闷声道:“不能说。”
“武安君,王召见!”
屋外传来使者的呼唤声,看来是被仆人们拦在了屋外,只能如此传话。
甄湄看见白起的脸色霎时变冷,目光中都仿佛带着血,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传来,空气中都仿佛带了血的味道。
干燥的大手蒙住了她的眼睛,眼前刷地黑了下来,她低声问,“怎么了?”
“你好生休息,照顾好我们孩子。”
我们的孩子。
甄湄听到这话,心忽地一暖,即便他不承认三三的存在,可却承认孩子的存在。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不管他被强制灌输了怎样的记忆,他还是他,不会改变。
白起离开之后,甄湄便成了整个府邸的女主人。她的伤口早已经好了,在床上呆了许久,坐不住,也不知道自己几时会离开这里,便想逛逛这座战国时的将军府。
府邸很大,种了各色树木和花卉。作为昭王宠将,白起的府邸也算是奢侈豪华。奴仆很多,来来往往的,却一个也不敢抬头打量甄湄。
甄湄也不知行到何处,突然听到笙箫之声,音乐动耳,她行了过去,只见十几个环肥燕瘦的丽人正在摆弄笙乐,怡然自得的模样。
其中一吹箫女子发现了甄湄,这一眼看去,便呆住了。
“妹妹你看什么呢?”另一女子看吹箫女子的模样,顺着看去,忍不住道,“那,就是君专门请了国医过来诊治的夫人?我竟没见过如此美丽的人,也难怪君对她不同。”
这些女子都是昭王赏赐给武安君的美人,她们听闻了许多关于武安君如何残暴的事迹,来到将军府,武安君又是长年不在家的,偶尔见到一面,光是那一个眼神就让她们骨头都快碎了,哪里还敢凑上去。
是故长年累月的独守空房,久了,这些美人干脆聚在一起玩耍,也算解了寂寞。
只是呆得太久,难免生些妄想来,听了军中来此守府的将士的一些传言,以为武安君这铁木头终于想要开花了,一个个打扮俏丽,争芳斗艳想要得将军青眼。
结果却听到他大半夜请来国医,为一个女子诊治,最关键的是,那女子竟睡在他房间里!
第二日便迫不及待出来,想要打听一二。但武安君治府向来严谨,她们去不得正厅,心里恼恨又好奇,此刻见了甄湄,才道为何□□似武安,也会动了心。
她穿着简单,不过是素色单衣,头发只齐着肩上,也没有盘起来,肤色比雪还要白,精致的脸庞好似宫廷画师笔下的仙子。足下穿着白袜木屐,被下摆遮住大半,露出一点点,欲说还休。
“也不怎么样嘛。”
一个突兀的声音带着酸气儿说了出来,自持是府中最美的美人水若静走了出来,她的手里的琵琶还未放下,杏眼瞪着甄湄,“诗词曲赋,歌舞乐理,你可敢跟我比一比。你若有一项赢了我,我都承认你这个夫人。”
甄湄大概猜到了这群美人的身份,也有些吃味,心里虽想着他也身不由己,都是神的锅,但心里酸水咕噜噜的冒,怎么也停不住。
“不会。”不过甄湄不至于跟她们怄气,表面淡淡的回了。她哪里需要别人的认可。
“那你会什么?!”水静若被甄湄不按常理的出牌给堵了堵,一旁有人拉了拉她,水静若还是往前站,“我就是不甘心,她凭什么,凭一张脸吗?来历不明,身份可疑,没准是敌国奸细呢?!”
甄湄不想跟她们争论比较什么,转身就走,哪知道水静若扔了琵琶,就追了过来,挡在她前面。
“你这般,是瞧不起我们?”水静若被甄湄的表现气得脸都红了,感觉自己像个演猴戏的戏子一样被人取笑了。
“不是。”甄湄无奈,“我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他本就是我的,赢了输了,也不是你们的。”
这话就有点大逆不道了,从来只有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哪里敢有女人说男人是属于她的,何况那人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呢?
“你你……怎敢这么说话?”
跟剧情人物也说不通理儿去,甄湄又不能跟她们宣传人人平等的理念,她绕过水静若就走,却正好看见走廊尽头站着的将军大人。
甄湄脸微红,又想到水静若那些美人,脚步一挪,往反方向走。
可想而知,她怎么可能躲得过白起,被人直接抱了起来,在一众美人被惊呆的画面里,抱走了。
“放我下来。”甄湄恼道。
“我喜欢你那句话。”白起将人抱进了房间里,放到床上,拿出药箱要为甄湄换药。
甄湄扯着衣服,红了脸道,“不用换了!”
然而她的反抗是没有效果的,白起很轻松就把她的手给拿开了,将军脱衣服的技巧是越来越熟练了,从前是用撕的,现在能在甄湄手还没挨到衣服,就给她把上衣扒拉了下来。
里面是没有肚兜的,这个年代貌似也没有哪种东西。甄湄捂住胸,“跟你说了,我好了。”
她有道法莲身,伤口又经过处理,好的很快。
白起在她的腰间那个浅淡的现在只有一条白线的伤口摸了摸,摸得甄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似乎在思考什么,神色凝重。
甄湄莫名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