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开席还有一段时间,刘汉东跟着火联合来到村口,一队十三号是栋老房子,三合院,门前有个飘满浮萍的水塘,房屋破旧不堪,屋顶长着茅草,部分围墙已经坍塌,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找几个泥瓦匠收拾一下就好了。”火联合似乎很想做成这桩生意。
刘汉东也觉得无所谓,反正主要是给猫住,破旧一些关系不大,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宋双发过去,很快接到电话:“就是这个房子么,我马上过去。”
今天是星期天,宋双从家里出来想打车,可是一连过来十几辆车都不是空车,好不容易等来一辆空车,司机一听说去花火村,立刻摇头拒绝:“不顺路,不去。”
宋双跑去搭乘公交车,硬是没挤上去,气得不行,拿出手机来啪啪的按着,发信息让刘汉东来接自己。
刘汉东刚回到牛肉村,正帮着山炮张罗,收到信息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接宋双,帮人帮到底,既然答应了人家就一条龙做下来,和山/ 炮打声招呼说有事要办,山炮扯着嗓子道:“快点,你不来不开席哦。”
二十分钟后,白sè富康停到了宋双的身畔,车窗降下,露出刘汉东棱角分明的侧脸。
“上车。”刘汉东说。
宋双屁颠屁颠过去拉开车门坐在副驾位置上。
“系上安全带。”刘汉东瞄了她一眼。
宋双急忙扣上安全带,手还没缩回去,富康就窜了出去,在车流中左冲右突,颠的宋双东倒西歪,不过着实过瘾,一路全是超别人车,从没被别人超车。
前面红灯闪烁,刘汉东竟然没有踩油门抢红灯,而是松油门带档滑行过去,稳稳停在停车线前。
“怎么不冲过去,应该来得及。”宋双不解道。
“汽油太贵,一脚下去就是两块钱啊。”刘汉东道。
一辆白sè马六从后面赶了上来,并排停下,车窗降下,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冲这边伸出中指,同时大脚轰着油门,意思是想较量一下,估计是刚才被超了,心里不忿。
“哎,他向你挑衅呢。”宋双唯恐天下不乱。
刘汉东正在接电话,山炮又催了,听到宋双的话他冷哼一声,脚下微动,油门轰响,表示接受对方的挑战。
红灯秒数在倒计时,就在红灯熄灭前一瞬间,两车几乎同时启动,宋双就只见刘汉东的右手在迅速换挡,法系车特有的高转速发动机发出震耳yù聋的咆哮,富康暂时领先半个车头,不过马六也不是善茬,小伙子猛踩油门,仗着排量大又反超过来。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空旷的赛道,而是车水马龙的大街,排量大派不上用场,主要考验的是车技,刘汉东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个自不量力的挑战者甩到后面吃尾气去了。
宋双降下车窗伸出手臂,朝后车比出中指,眉开眼笑道:“刘汉东你车技真好,教教我吧。”
“好啊,一句话,只有肉人没有肉车,舍得给油,舒马赫也撵不上你。”刘汉东边开车边说。
“完了?”宋双很不过瘾的样子。
“完了。”刘汉东继续开车。
到了铁渣街,刘汉东带宋双先去看了房子,房屋院落破败不堪,宋双不太满意,但是这儿的价钱实在低廉,一个月才五百块,租两年打点折也不过一万块,对于经费有限的小动物保护协会来说非常适合。
“我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吧。”宋双说。
刘汉东开车将宋双送到铁渣街上,山炮远远的看见他就招手喊道:“就等你了。”
“那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刘汉东对宋双说。
“噢。”宋双很听话,下了车站在铁渣街上等出租车,刘汉东把车停在路边,被山炮拉进了牛肉村,坐在特地隔出来的包间里,酒菜齐备,都是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酒杯已经满上,大伙儿嚷嚷着让刘汉东自罚三杯。
刘汉东也不含糊,端起酒杯来连干三杯,赢得一片叫好。
“吃菜吃菜。”山炮拿着公筷给刘汉东夹了不少牛肉。
刘汉东望望窗外,宋双依然站在路边等车,时不时掏出手机看时间,天上yīn云密布,似乎要下雨。
“吃好喝好,别客气,都是自己人。”山炮拿着酒瓶子招呼着,一张脸已经喝成了红sè,小伙计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粉丝煲进来,雾气蒸腾,香味扑鼻,外面开始下雨,噼里啪啦的雨点敲打着窗户。
宋双用包挡在头顶,跑到路边屋檐下避雨,天气突变,出租车更难打了。
刘汉东坐不住了,出了包间四下看看,没伞,这场雨来的太急谁也没料到,只找了一块油布,顶在头上匆匆出门,暴雨打在油布上砰砰响,地上已经漫起一层积水,谁也没料到秋天还有这样的暴雨。
宋双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衬衫,冷的抱起了膀子,屋檐很短,雨水流成一排水线,鞋袜已经被打湿。
“过来。”刘汉东站在宋双面前喊道。
宋双毫不犹豫的躲到了刘汉东支起的一方天地下,小小的油布,挡住了暴雨,厚实的胸膛,挡住了狂风,气温骤降,只有靠近身边人才能感觉温暖,刘汉东身上的衣服是早上新换的,阳光和香皂以及淡淡的烟草味道混成一股气味,标准的男人味直冲宋双的鼻孔,令从没接触过男人的宋双恍惚起来,不由自主的贴近刘汉东。
两人淌水进了牛肉村,市井气息扑面而来,宋双迷乱的心忽然收了回来,嘀咕道:“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以前这里是狗肉馆,现在老板改行不宰狗了,做牛肉汤生意。”刘汉东掀开门帘,请宋双进了店堂。
新装修的牛肉村面目一新,墙壁刷的粉白,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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