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足球运动员一样,他们擅长酗酒赌博泡妞打架,唯一不擅长的就是踢足球,五公里越野就累得跟死狗一样了。
为方便管理,张亚森决定在学员中挑选干部,一个区队长,五个中队长,消息传出,当夜学jǐng们就给家里打了电话,于是各种条子又塞了过来,可张亚森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第二天在课堂上将这些条子都晒了出来,搞得学jǐng们一个个很难堪。
“还没走上社会就开始走后门,找路子,你们要是当了jǐng察,老百姓还能有好rì子过么!”张亚森将学jǐng们狠狠训斥了一顿,然后宣布任命。
“刘汉东!”
“有!”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特jǐng学员队的区队长!”
“是!”
接过张亚森授予的区队长袖标,刘汉东意气风发,很潇洒的敬了个礼。
张亚森立正还礼,眼神中有一缕欣赏之sè。
一百五十个学员,分成五个分队,四个男分队,一个女分队,分队长全部由张亚东任命,没有mín zhǔ,没有选举,教官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反驳。
课后,张亚森冷着脸对刘汉东说:“回头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五分钟后,刘汉东来到办公室,喊报告进门,偌大的办公室内没有别的教师,因为jǐng院还没开学,别人都在放寒假。
张亚森点了一支烟,将刘汉东叫到办公桌前,问他:“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当区队长么?”
刘汉东脑海中闪过许多理由,难道是宋剑锋打了招呼,或者自己在部队立过功?亦或者自己体能考核门门第一?似乎都不成立,他一时间想不出,就大声回道:“报告,不知道。”
张亚森弹弹烟灰:“我看过你的档案,提前退伍,九月份还被行政拘留过一回,入jǐng前一天晚上还在打群架,这样的人,按说根本就不该要。”
刘汉东一言不发。
“你是沈秘书的关系,沈弘毅这个人很有分寸,他打招呼应该是宋厅长的授意,但越是这样的人,我越是瞧不起。”
刘汉东更迷糊了,心说老张你到底闹哪样啊。
张亚森继续道:“我让你当区队长,是觉得你还没烂透,还有的救,给你一副担子挑着,兴许能培养起来,你记住,你们一百五十个人是一个团体,你就是团体的指挥员,学员出了任何事,我首先要找你,不论是磕着碰着,还是违纪,你都要负责。”
“是!”刘汉东大声回答。
“滚吧。”
……
刘汉东当上区队长,有学jǐng们的拥护爱戴,又有张亚森的撑腰,一时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常进和隋慕新本来还想当个刺头什么的,一看这势头也萎了,偃旗息鼓,不敢和刘汉东对着干。
学jǐng们期待已久的shè击训练终于开始了,包括手枪、微型冲锋枪和自动步枪的训练,先是课堂了解枪械构造,jǐng校老教员拿着一把剖面暴露的五四式教学用枪,慢条斯理的给大家上课,学jǐng们都心不在焉,急等着玩上真铁。
理论课结束,学jǐng们进入靶场,分批演练shè击,每人一把老掉牙的五四式手枪,五发子弹,初次拿到枪械的学jǐng们兴奋万分,常进拿着手枪胡乱比划,瞄准了隋慕新。
忽然身后一股大力传来,常进被人踹翻在地,翻滚过来一看,刘汉东威风凛凛的站在后面。常进登时暴怒,脸红脖子粗,当着许多女同学的面挨了一脚,脸面上挂不住,他撸起袖子就要和刘汉东玩命。
靶场教员迅速赶来,严厉斥责常进,让他从靶场滚出去。
“靶场纪律重复多少次,枪口严禁对人!你是弱智还是耳朵聋?”教员吼道。
“枪里又没有子弹!”常进理直气壮的辩驳道。
“没子弹也不行,一样有危险。”教员拿过常进的手枪,退下弹夹,拉开枪膛检查,回膛,朝地上扣动扳机,啪的一声,撞针从枪口喷出,shè在水泥地上一个凹坑。
隋慕新脸sè煞白,若是刚才常进扣动扳机,自己不得挨上这么一下,虽然打不死,打在脸上也是一个血洞啊。
常进哑口无言,但依然怨毒无比的看了刘汉东一眼,当众踹自己,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他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走出了靶场。并且被记过一次。
第一堂实弹shè击课,学员们成绩普遍较差,刘汉东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教官并不生气,jǐng校的枪膛线磨损的厉害,准头不足,打不准也情有可原。
当天晚上,常进从铺上下来,偷偷摸摸穿上衣服,捅了捅隋慕新:“醒醒。”
“干啥,进哥。”隋慕新睁开了一双小眼睛。
“揍刘汉东去,在厕所里等他,我就不信他不上厕所。”常进恶狠狠道。
“好!”隋慕新一骨碌爬起来,穿上作训服,拎着拖把来到厕所,守株待兔。
守到半夜也没见人来,隋慕新冻的清水鼻涕都出来了,常进也不耐烦了:“走,出去喝酒去。”
“违反纪律啊。”隋慕新胆子小。
“张亚森晚上又不来,怕个毛。”常进胆大包天,上体校的时候就经常偷跑出去喝酒泡吧,这事儿已经干惯了。
于是两人直接从厕所的窗户爬出去,顺水管往下溜,他俩刚出窗户,林连南就进来了,看见这一幕却没有声张,目送这两人偷偷摸摸的翻过围墙,消失在夜幕下。
林连南回到宿舍晃醒刘汉东:“区队长,常进和隋慕新偷跑了。”
刘汉东一骨碌爬起来:“妈的,怎么不拦住,擅自离开集训营要开除的。”
林连南幸灾乐祸道:“那不正好么。”
刘汉东道:“开除他俩无所谓,我这个区队长也得受处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