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士喝道。
刘汉东不答话,动作迅如闪电,将jǐng拐伸进去勾住了下士的脖子猛力一拉,车窗就关不上了,他顺势将手伸进去打开锁着的车门,却并不将人拉出来,而是自己挤了进去,一记肘击,下士鼻血长流,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小子正要动手,被他用戴着头盔的脑袋撞了一下,顿时头晕目眩,满眼都是小星星。
车门开了,刘汉东打了声唿哨,战友们很默契的疾步上前,将两个肇事家伙拖出来塞进了依维柯,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并且很巧妙的遮掩住军人的领花肩章臂章,不让群众的手机拍到。
现场一片掌声,交jǐng们将q7移到路边,疏导交通,此时主干道已经堵成了长龙。
姬扬很紧张,军车驾驶员和交jǐng的冲突发生过不少,每回都是jǐng方吃亏,这回手底下人私自行动,搞不好要热大麻烦,不过他也是年轻人,也早看这帮兵痞不顺眼了,所以由着刘汉东去做。
“小刘,悠着点。”姬扬道。
“放心吧,我就是部队出来的,门清的很。”刘汉东上了依维柯,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两个小兵被拖进了jǐng车依然嚣张万分,暴跳如雷,脖子上青筋乍现,吵嚷着要让小jǐng察们好看。
刘汉东进了车,摘了头盔,骂道:“妈了个逼的,开个q7了不起啊,老子当了八年兵,最他妈看不起你们这帮拉稀摆带的机关小车班的孬种怂蛋。”
司机大怒,跳起来去踢刘汉东,当然立刻被按住,没踢着。
“铐起来。”刘汉东道。
林连南和王晋水给两个兵上了背铐。
“妈的,敢铐我,行,你小心点,知道这是谁的车么?也不看看牌照,你一个小黑狗子惹得起么?”司机瞪着刘汉东,气焰万丈。
刘汉东冷笑:“谁的车?反正不是你的车,你牛逼个什么劲,你不就是个开车的小兵么,你别给我耍横,回头让jǐng备区军务处到特jǐng支队领人,我看你回去怎么给你们领导交代,丢了车不说,还让jǐng察铐了,把你们部队的脸都丢尽了,还指望领导给你出头?做梦吧你,我要是你,就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林连南哈哈大笑起来:“俩逼货还觉得自己是个人物,闹到电视新闻上,要不了个把星期就得脱衣服滚蛋。”
俩小兵终于傻眼了,开始求饶。
“班长,放我们一马吧。”
“现在想起来喊班长了,晚了。”刘汉东冷笑。
林连南从俩小兵身上搜出了士兵证,军人驾驶证,但没有派车单,属于违规用车。
“公车私用,罪加一等。”刘汉东说。
“没有押车军官,不符合制度。”林连南帮腔道。
“军容风纪不整,光这一条就够军区通报批评的了,啧啧,你俩中大奖了。”
俩兵哭丧着脸,早没了刚才的气焰。
姬扬敲敲车窗,刘汉东下了车,只见两辆军牌捷达轿车驶来,车上下来八个人,有军官有士官,大概来的比较匆忙,都没戴帽子,穿着翻盖皮鞋,卷着袖子,大概是司机叫来的援兵。
jǐng方这边有十几个交jǐng,一个分队的武装特jǐng,枪械齐全,军人们立刻偃旗息鼓,赔礼道歉,请求放人。
近江市这几十年来,屡次发生军jǐng冲突,几乎都是军车违章引起的,据传八十年代的时候,因为交jǐng扣押了部队的吉普车,导致交jǐng大队办公室被军队砸了个稀巴烂,总的来说,jǐng方是屡战屡败,见到军车就像见到韩国队的国足一样,人家一瞪眼,这边就萎了。
按照以往的套路,军人违章之后,直接开车走人,屁事没有,要么就把车门一锁,呼叫支援,交jǐng也不敢怎么样,到时候还是乖乖放行。
这回不一样,一个愣头青特jǐng硬是把俩小兵从车里抓了出来,一下子被动变主动,jǐng方扣人又扣车,得理不饶人,几十年的积怨,岂是你一两句客气话能消解的。
现场最大的交jǐng大队长,他向指挥中心报告,发生这么大事,连总队长都出马了,坐镇指挥中心,盯着监控屏幕,现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中。
“王大队请示如何处理,车辆是军区医院小车班的。”接电话的jǐng官报告道。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朱总队身上,听他的决断。
“把人送到jǐng备区纠察大队,把车扣了。”朱华标斩钉截铁道。
大伙儿士气高昂,差点就当场鼓掌了。
朱华标带着几个手下走出指挥中心,在休息室里点了一支烟:“妈个逼的,扬眉吐气啊。”
几个老部下知道朱总队的老底子,八十年代扣军车引起冲突的年轻交jǐng,就是他朱华标。
“谁抓的人,老子要嘉奖他。”朱华标今天兴致很高。
“听说是巡特jǐng支队的人,普通民jǐng。”一个部下道。
朱华标眉毛一扬:“屈才了,调交jǐng总队来,给他个中队长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