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包厢里还有袁百万,所以,管陈怡和陈梦琪心里都好像噎了一团棉花一样,恨不得立即抓住叶鸣拷打一阵,让他老实交代他和夏娇到底是什么关系,到底哪里得罪过她。但因为袁百万还坐那里,而且他还被夏娇当着这么多人面抽了一个耳光,估计他心里此刻很不好受。所以,她们两个人也只好强忍着不做声,不时瞪一眼满脸尴尬叶鸣,心里都盘算等下用什么方式去拷问他……
好袁百万是个比较大度人,并沒有计较夏娇那一个耳光,她被夏霏霏拖出包厢后,苦笑着摇摇头,自我解嘲说:“这个疯丫头,喝了点酒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连我这个老板都敢打,真是惯坏她了……叶局长,你别和她这样小丫头计较。以后见到她,好绕道走,免得她又发疯。呵呵!”
打完这两声“呵呵”之后,他便开始言归正传:“叶局长,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和陈总是合作伙伴。陈总奉她父亲陈远乔董事长之命,到冷來开疆拓土,准备这边房地产市场打出一片江山出來。我原來跟陈董事长有过多次合作,所以,这次陈董事长便委托我带一带陈小姐,让她熟悉熟悉冷房地产市场。这一次,我们看中了东郊一片地。据我所知:那里将來是县委县政府所地,而且县一中、县人民医院都已经附近买地建校址和院址。所以,这块地将是一块黄金宝地。我们初步规划是合作买下那块地,然后立即进行‘三平一通’等前期开发工作。前期开发完成后,我们既可以合作建商品房,也可以直接出售这块土地。不论是哪种方式,这其中利润都是非常可观。”
叶鸣此时还沒听陈梦琪和他说要他帮忙买下这块地之事,听他忽然间大谈与陈梦琪合作之事,不由有点奇怪地问:“袁总,你和我说这个干吗?我又不是搞房地产开发,你说有些东西我还不大懂呢!呵呵!”
袁百万眼睛看着陈怡,欲言又止。
叶鸣见他那副神态,便知道他有机密话要和自己说,却又碍于陈怡场,不敢说出來,于是便笑了笑,说:“袁总,你有话只管说。这位是我们县局办公室陈主任,和琪琪像亲姐妹似,她听到什么,绝不会说出去。”
陈怡忙站起來说:“叶子、琪琪,袁总既然有重要事情谈,我还是先走吧!”
陈梦琪一把拉着她坐下,笑着说:“陈怡姐,不是什么特别重要事情,就是袁总想请叶大哥帮个忙。你我们还信不过吗?等下一起走,我送你回去,正好我要和你谈点事,等下晚上我就你那里睡了。”
陈怡本想今天晚上找个借口,把叶鸣抓到她八仙桥家里,去审问他和刚刚那个漂亮女孩子到底有什么纠葛,沒想到陈梦琪却说等下想去她那里睡,只好点点头,重坐了下來。
袁百万见叶鸣和陈梦琪都对陈怡很信任,便开始说起了他打算:“叶局长,是这样:我刚刚所说那块地,本來我们规划局、国土局都已经疏通好了关系,准备出让给我们。但沒想到,前不久忽然凭空杀出一路人马,是一个刚刚成立房地产公司,老板姓魏,叫魏继承,据说是魏县长堂侄。这个魏继承也看中了我们那块地,找到了他堂叔魏县长。魏县长已经和规划、国土打了招呼,要他们把这块地出让给魏继承公司。叶局长,你可能不清楚:像这样土地出让审批,后必须由魏县长签字把关。所以,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块地被魏继承夺走。”
说到这里,他观察了一下叶鸣脸色,见他听得很认真,好像很感兴趣样子,便继续说:“我听陈总说:叶局长和县里、市里主要领导都很熟,关系还不错。所以,我们想请叶局长出一下面,找一找县委沈书记或是市委卿书记,看他们能不能和魏县长打个招呼,另外给一块地给魏继承,这块地就还是出让给我们算了。叶局长你放心:我们是生意人,知道规矩。这件事办成后,绝不会少了你那一份。至于你去找有关领导费用,你可以先到我们公司支取,要多少支取多少,我们也绝不会问这些支出去向,发/票都不用开。”
叶鸣知道他所说“绝不会少了你那一份”,就是要给自己按比例提成,这个规矩他倒是听说过。
只是,他根本不想去管这件事,不想得这种不明不白钱。而且,他也确实不好意思去找沈佑彬或是卿涛:因为这两位领导,自己都只是和他们湾头镇同住了一晚,那还是因为有鹿书记缘故。自己这样贸然去找他们办事,他们愿不愿意帮忙姑且不论,即使他们愿意帮,自己面子上也有点过不去。
于是,他便很诚恳地说:“袁总,不是我不愿帮你们这个忙,而是我确实帮不到:首先,我和沈书记、卿书记都只是一面之缘,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这一点琪琪应该很清楚。所以,我如果去找他们,他们不一定会帮忙;其次,即使他们买我面子,想给我帮忙。但是,这块地是魏县长明确想要给他侄子。沈书记虽然是一把手,但也肯定不好意思去虎口夺食,为了我这个只有一面之交人,去得罪魏县长。至于你所说会给我应得那一份,那加不行:我是国家公职人员,如果这种交易行为中获得利益,即使不算受贿,也是一种不当得利违纪行为,一旦被人知晓或是举报,是会受到处分。”
陈梦琪现只想袁百万面前表现自己心上人能力,见叶鸣推脱,便用手攀住他肩膀,撒娇说:“哥,你担心这个干吗?难道我还会害你吗?我早已经看出來了:沈书记和卿书记都对你很好,说不定他们真会帮你呢!再说了,这是我第一次亲自做房地产生意,如果沒做成,我很沒面子是不是?哥,你就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