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现很多省直机关和市州负责人眼中,徐立忠就是鹿书记代表,而且,由于徐立忠律己极严,谨守秘书纪律,平时除了必要工作接触之外,轻易不与这些省直机关负责人或是地方大员交往,因此,很多官员都将与徐立忠喝茶、吃饭当做一种难得荣耀,并以此來衡量官员与鹿书记关系好坏,
正因为如此,当郭广伟接到徐立忠电话后,不免有点受宠若惊,潜意识里竟然有一种得到鹿书记宠信感,所以,他便赶提出说要到外面去和他聚一聚,目就是想通过喝茶聊天方式,一举加深自己与徐立忠私交感情,
徐立忠也不想直接去公安厅家属区找郭广伟,见他邀请自己去外面坐一坐,便欣然答应下來,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鹿书记正召开一个重要常委会议,研究部署全省开展公民道德教育问題,估计要到凌晨才开得完,而且,鹿书记也告诉了他,让他自己去休息,不必等他开完会,所以,徐立忠便步行出了省委大门,公路边站住,打电话问郭广伟去什么地方喝茶,说自己立即打过來,
郭广伟听说他要打士出门,有点惊讶地说:“徐处长,你对自己要求也太严了吧,你是省委办公厅秘书二处副处长,又是为鹿书记直接服务,难道还要不到一辆车子代步,这样吧:你省委门口等着,我亲自开车來接你。”
十几分钟后,郭广伟就驾驶着一台奥迪车,省委门口接到徐立忠,带着他來到华府路同升巷一个洁净优雅茶馆里,找了一个带根雕茶具小包厢,让服务员泡好了一壶功夫茶,便挥手令她出去,然后便与徐立忠慢慢品引铁观音,并有一句沒一句地闲聊了几分钟,
郭广伟知道徐立忠今天找自己绝对有什么事情,因此,聊了一阵后,他便探问道:“徐处长,我知道你是大忙人,平时难得有雅兴出來坐一坐,按年龄來说,我要叫你一声老弟,老弟如果真有什么事,请直说就是,只要我职责范围内能够做到,我一定全力去办好。”
徐立忠笑了笑,不疾不徐地说:“郭厅长,您太客气了,我今天拜访您,确实有点事情想麻烦您,只不过,这事情有点敏感,我不大好意思开口啊。”
郭广伟忙说:“徐处长,有什么事你管说,别我不敢说大话,但如果是我们系统内事情,我好歹也省厅工作了二十几年,担任副厅长也有十年,只要不是捅破天大事,我基本上还是说得上话。”
徐立忠点点头,端起那只精巧玲珑功夫茶杯,小小地啜饮了一口,这才说道:“是这样:我有一个关系特别好朋友,是k市冷县,他与冷县一个姓龚商人玩得很好,据说他们平时还是称兄道弟,就刚才,我这位朋友忽然打电话向我求助,说那位姓龚商人几位手下忽然失踪了,同时失踪还有他们家属,他们估计:这几位失踪人,很可能是被公安机关秘密拘捕了,而被拘捕原因,估计是因为他这几位手下平时有点欺行霸市、违规放息等问題,
“这事情出來后,那位姓龚商人很担心:因为他原來冷县是一位有点名气人物,也就是所谓社会上大哥,而且,因为一些违法犯罪行为,他还进过看守所,只不过,近几年來,他已经改邪归正,一门心思做生意赚钱,而且做得非常成功,经营着好几家公司,是当地纳税大户,
“据我那位朋友说:这个姓龚商人,不仅会赚钱,人品也比较好,并不是那种只凭打打杀杀街上欺负良民百姓黑道老大,而算得上是一位讲义气汉子,只不过,因为他以前那些不大光彩经历,加之他现这些手下也有点不听他话,不服他管束,干了一些不地道事情,所以,他担心他们事情会牵连到他,这才委托我朋友出面,给他找找关系,打探一下这件事前因后果,并判断一下会不会牵连到他,
“我今天找您,就是想请您问一问:k市公安局是不是有什么专门针对那位姓龚商人以及他手下行动,如果有,这件事性质是什么,牵涉面会有多大,是不是一次专门扫黑除恶行动。”
徐立忠话说得比较委婉、比较含蓄,但公安系统摸爬滚打了几十年郭广伟,还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那位姓龚商人,很可能就是一个黑社会老大,这次k市公安局秘密拘捕姓龚几个手下,很可能是想采取一次扫黑除恶行动,而且目标就是对准那个姓龚商人,
不过,不管那个姓龚是什么人,他能够让徐立忠这样人物出來为他说情,那他自己,或者说他那个找徐立忠帮忙那位神秘朋友,很可能就是个极为厉害角色,,要知道,以徐立忠身份和他那种冷漠性格,要让他心甘情愿地站出來为某个人说情,整个天江省,只怕都找不出两个人來,
因此,他决定:不管那个姓龚商人是个什么角色,只要他沒有犯什么十恶不赦大罪,自己就必须得帮徐立忠这个忙,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那个请求徐立忠帮忙说情人,很可能有大靠山、大背景,否则,徐立忠一个刚刚从外省调过來省委书记秘书,不可能会亲自出面來为他说情,
于是,徐立忠提出几点要求之后,他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徐处长,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我现立即打电话,给你了解相关情况,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一点:我们省厅近期并沒有安排部署什么扫黑除恶专项行动,我估计,冷县这个案子,是一个孤立案件,应该是k市市委市政府布置安排,也不一定会事先向我们省厅汇报,我先问清楚情况,然后打电话给k市主要领导和市公安局局长,如果不是涉及到什么特别严重大案要案,你朋友那个事应该沒什么问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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