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听杨飞高说要他看守所等一下,他马上打电话给俞斌,估计俞斌就是俞所长,便跟杨飞高道了谢,挂断电话,转头笑着对夏娇说:“夏娇,我刚刚打了电话给公安局一把手,他答应找看守所领导打个招呼,只是,不知道这个俞所长会不会买账,我们先等等看吧。”
夏娇一听有戏,脸上立即露出了欣喜笑容,忽然将嘴唇凑过來,叶鸣右边脸颊上吻了一下,低声说:“鸣哥,谢谢你,还有,以后你不要叫我夏娇,这样听起來很生疏、很冷淡,你就叫我娇娇吧,我听着舒服些。”
叶鸣知道女孩子心细,喜欢很多细节问題上纠缠,尤其是感情生活中是如此,便笑着点点头说:“好,以后我就叫你娇娇。”
恰此时,黄小辉拿着一罐子茶叶过來,透过打开玻璃窗,正好看到了夏娇亲吻叶鸣那一幕,于是便步走到叶鸣那边,乐呵呵地开玩笑说:“小叶,你们怎么这么猴急啊,看守所亲热,可有点煞风景啊,哈哈哈。”
说着,他就把那罐子铁观音从车窗递进來,很有点遗憾地说:“老弟,我能力有限,今天帮不到你,心里实过意不去,下次有空,我再打电话请你喝酒,我们一起好好聊一聊。”
叶鸣忙接过茶叶,说:“黄哥,要喝酒话,不要等下次,今天中午你有空吗,我请你。”
黄小辉摇摇头说:“今天中午我上班,一直要上到凌晨,改日吧。”
正这时,只见对面所长室门突然打开,一个人影从里面飞地冲出來,径直奔向叶鸣那台车子,那个人一边冲还一边气喘吁吁地高喊:“叶局长,请等一下,我有话说。”
黄小辉看见跑出來是俞所长,吓了一跳,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叶鸣。
叶鸣悠闲地坐驾驶座上,等俞所长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來,这才微笑着问道:“俞所长,你是叫我吗,有何指教。”
俞所长一把扒开仍莫名其妙地站车窗旁边黄小辉,将手攀窗户上,好像生怕叶鸣跑了似,满脸堆笑地说:“叶局长,刚刚真是对不起你,你早说你是杨局长朋友啊,搞得我现怪不好意思,刚刚杨局长打电话过來批评我了,要我好好地跟叶局长道个歉,不过,我想叶局长应该是个心胸开阔大丈夫,不会计较我那点小小怠慢,对不对,不知者不为罪嘛,呵呵。”
黄小辉听俞所长忽然跑过來给叶鸣赔罪道歉,这样神转折,一下子把他转晕了,目瞪口呆地看看叶鸣,又看看俞所长,忽然问叶鸣:“兄弟,你什么时候又变成叶局长了,你不是办公室搞文秘工作吗。”
夏娇另一边笑着接口说:“黄大哥,你消息很闭塞啊,叶鸣去年就是地税局一分局代理局长了,今年已经转正,你和他玩得这么好,这个消息都不知道吗。”
黄小辉挠了挠头皮,有点困惑地说:“我确实不知道,欧阳明死了后,我就再沒有和叶鸣兄弟见面了,对了,叶鸣兄弟你也不义道啊,你高升了,也不和老哥说一声,搞得我一直蒙鼓里,你得记得请我喝酒啊。”
后几句话是黄小辉灵机一动想出來,,因为他发现俞所长忽然对叶鸣态度大变,由开始冷淡倨傲变成了现热情恭敬,甚至还有点巴结讨好味道,所以,他便故意强调了一下自己和叶鸣老朋友关系,让俞所长心里有个底。
叶鸣笑着对黄小辉点点头,说:“一定,一定。”
然后又对俞斌说:“俞所长,道歉话就别说了,我担当不起,再说了,你刚刚不允许我探视夏霏霏,也是坚持你们所里规定和制度,是有原则表现,杨局长也不能怪你啊,只不过,我车上这位妹妹很想看到夏霏霏,和她说几句安慰鼓励话,所以我才带她过來,看所里能不能通融一下,如果实是行不通,我也不会勉强,呵呵。”
俞所长一听他这话,以为他还生气,忙伸手拉开车门,一把扯过叶鸣手臂,一边热情地将他往外面拉,一边笑嘻嘻地说:“叶局长,你要探视夏霏霏,等下有是时间,也不急这一刻,來來來,先到我办公室坐一坐,喝一杯茶,杨局长刚刚跟我说了,要我一定挽留住你,他很就会过來。”
叶鸣、黄小辉听俞斌说杨飞高局长等下会亲自过來,都是吃了一惊。
黄小辉瞪大眼珠子看着叶鸣,心想这小子这一年到底行了什么大运,先是直接被提拔为地税局一分局局长,然后公安局代局长为了他事情,将看守所所长训了一顿不说,还要亲自过來看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管心里迷惑不解,但黄小辉心里还是异常高兴:他这辈子都一直公安局基层,从來沒被领导重视过,领导们也从來不正眼看他,他自己虽然仕途上沒什么想法,但偶尔想起这种无人瞅睬处境,心里还是有点失落感觉。
现,自己好朋友公安局有这么好关系,领导这么尊重他,他自己也感到脸上有光,心里也有点洋洋得意起來,便也神气活现地对叶鸣说:“叶鸣兄弟,你现虽然是分局长了,当官了,但我们兄弟情分不变,我以后还是会叫你老弟,你可不要介意啊,下來吧,我们一起去俞所长办公室坐一坐,俞所长,我办公室有好茶叶,你先带我兄弟进去,我去拿茶叶过來。”
俞斌虽然看不起黄小辉,但见他与开口闭口“叶鸣兄弟”,而且今天叶鸣也确实是他带过來,因此倒也不敢小觑他了,忙答应了一声,便拉着叶鸣一起來到了所长室,夏娇也随后跟进來。
办公室坐定后,俞斌等黄小辉拿茶叶过來空隙,有点好奇地问:“叶局长,你是怎么认识我们杨局长,听杨局长刚刚口气,你们好像是老朋友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