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着急,大夫人的身子比普通人虚了一些,只要好好调理,不会再有这样的现象发生,大小姐大可放宽心。”郎中见季瑶这般着急,却也没有半点不耐烦的神色,而是十分温和地将话说了出来。
“那就好,多谢二位了!”季瑶暗暗舒了一口气,猛然转身看向东兰,“东兰,带二位郎中去账房结帐。”
“是,大小姐。”东兰应了一声,便带着两位郎中往账房的方向过去了。
季瑶则脚步一闪冲向了东南角的房间,眼前的朱门紧闭,里头却是安静一片,丝毫没有声音,季瑶仍旧有些不敢置信,前些日子还同自己争吵,要与自己断绝母女关系的母亲,此刻便静静地躺在里面。
今日是她的大喜日子,如今忽然出现在街头,已经让季瑶很是激动,眼下出现在家中,季瑶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万一母亲醒过来,二话不说就要走,那该如何?
但是,倘若母亲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那自己又该如何?眼下事情颇多,盯着常家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季瑶实在是无暇顾及母亲,倘若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她又如何能原谅得了自己?
因为母亲是自己的软肋,所以季瑶当时被母亲拒绝的时候并没有急着将母亲接回府中,只是小心地将这个消息保护起来,不让别人去打扰她,可此刻母亲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事情也许就会变得不一样。
江家都是母亲的亲人,和母亲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倘若自己到时候要对付起江家来,母亲又如何会愿意,必然要从中作梗。
别说对付起江家需要留些情面的事了,也许到时候不过是动了江家一根手指头,母亲也要气地再次同自己说些什么断绝母女关系之类的话了。
“吱呀”一声,紧闭的朱门忽然在面前打开,端着脸盆的常喜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季瑶面前,季瑶倒是没有被吓一跳,常喜却是吓得差点连脸盆都要丢掉了。
“小姐你怎么……”
“嘘!”
季瑶见状忙捂住常喜的嘴,示意她跟自己一旁的长廊处说话,常喜这才郑重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朱门关上跟了过去。
刚才大夫人被人抬到府上之时,便是常喜一直悉心照顾,没有离开房门半步,所以对于季瑶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她是一概不知,方才她见到季瑶浑身是血的出现在面前之时,实在是难以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不管怎么样,常喜能想到的自然都是不好的事情,于是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而是深吸了一口气,紧张地盯着季瑶。
“母亲还好吗?”
季瑶开口关心的却是晕迷不醒的大夫人,常喜闻言忙回答道:“大夫人没事,刚才被郎中们扎了几针,已经醒过来一回了,方才又吃了些汤药便又睡了。”
“母亲没事就好……”
常喜打量了季瑶一眼,很是着急地问道:“小姐,你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