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象那天雨里的那个吻一样。
这种感觉持续了多久?可能时间并不长,可是秋秋却觉得象是……就象是过了很久很久一样。
这个怀抱给她的感觉一点都不陌生,熟悉的……让她想哭。
脚终于沾到了实地,他轻声说:“好了,睁开眼吧。”
秋秋睁开了眼睛,顿时惊呆了。
眼前是熟悉的小院和门墙——她……她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家远在千里之外,怎么可能瞬息间就跨越了这千里之遥?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这样厉害?
“进去看看吧。”
秋秋的手都抖了,碰得门环咯咯响,却没象样的敲中门扇。
一只玉白的手掌伸了过来。替她把门叩响了。
门里传来一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回应:“谁啊?”
秋秋一听到那声音,泪一瞬间盈满了眼眶,嘴张了一下,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里面又传来秀才娘子的声音:“是谁啊?”
可以听见她的脚步声朝这边过来。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秋秋哭着唤了一声:“娘。”
秀才娘子端的箩一歪,里面的线团碎布都倒了。
“秋儿?”
母女两人抱头痛哭。
秋秋都不知道是怎么进的屋,怎么坐下的,甚至也不知道这进屋后的一大段时间里她和秀才娘子都说了什么。两个人都急着说,急着听——但是更多的是用眼睛,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人,用手紧紧握着,摩挲着,确实对方是真的存在。不是自己的臆想。
过了一开始的激动。母女俩才算真正的开始对话了。刚才那一大番的语无伦次情急的眼泪。虽然是一大段的混乱,可是渲泄出了积压在心里的愁闷,现在人虽然有些疲倦。可是却轻松了。
“家里好吗?爹好吗?小弟呢?你的腰疼有没有再犯?”
“你好吗?吃不吃得惯?衣裳够穿吗?有没有人欺负你?那儿的人待你好吗?”
母女张嘴都是一串问,怔了下,秋秋先笑了,秀才娘子也笑了。
她先说:“家里都好,你爹不是一直说想再考一次吗?他现在天天去林先生那里两一起读书写文的,晚饭都在那儿吃了才回来。你弟弟也让他带去了,和林先生的小孙子一块儿开蒙呢,等下就跟你爹一起回来了。”
“那天天家里头就剩你一个了?”
那多寂寞啊。
秀才娘子才没有秋秋想的那么脆弱,有伤春悲秋寂寞吁叹的功夫:“我忙着呢,一天到晚拾掇不完。可是仔细一想,也说不出这一天都干了什么。”
家务杂事最磨人,天天重复着同样的劳作,可是乍一看又显不出来。不说别的,三尺锅台,一日三餐都消磨在上头,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秀才娘子不复当年的秀美了,腰也不象从前那般挺直。
岁月当真可怕,也真是无情。
秋秋也把在紫玉阁的事情告诉她。说自己拜了一个很好的师父,从来不打骂她,也不使唤她干活,总有好东西偷偷给她。门派里很多人,很热闹,她还跟秀才娘子说起上次出门,出海,去岛上,在海边捡贝壳,找珊瑚,在渔民的家中吃虾子,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给她看:“虾都有那么大。”
秀才娘子笑着点头,其实她并不能听得太懂,可是对着秋秋,哪怕听不大懂,只要看着她,听到她的声音就是欢喜的。
秋秋也不是真的对那段海岛的经历如此念念不忘。她只是尽量想让秀才娘子了解,相信她过得好,过得多姿多彩,让她放下心事,不再为她牵肠挂肚,日思夜想。
正说得热闹,秋秋比划着象小盆子那么大的螃蟹,外面传来的唤门声。
秋秋一下子顿住了,秀才娘子说:“你爹他们回来啦。”
“娘你坐着,我去开门。”
秀才娘子却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的眼睛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女儿,两人一起走到院门边。
秋秋伸手拔开了门闩。
小弟半张着嘴看着门里站的人。
秀才也怔了。
秀才娘子含着泪笑着说:“你们也不早些回来,快看看谁来了?”
小弟脆脆的喊了声:“姐姐!”
秀才涵养功夫毕竟比妻子和幼儿都要深多了,点点头说:“秋儿……怎么回来也没先送个信儿?”
“快别站门口说话了,都进去,都进去。”
秀才问:“你们吃了饭没有?”
秀才娘子才想起来,哎呀,光顾着说话了,竟然没有去烧火做饭。
看她懊恼的表情,秋秋一挽袖子:“我给娘打个下手,咱们做蒸肉吃吧?我可想吃蒸肉了,出去了吃不着。”
秀才娘子扯着袖子抹眼角,笑着说:“好好,做蒸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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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朋友在文下说更的太少了,一天一更很慢……
真对不住大家。
家人术后一个月才出院,从出院到现在,连过年的期间我都一直天天去照料,早出晚归,每天每天到家累得话都不想多说。上次跟编辑请假,当时也跟编辑说,尽量保证不断更,但是加更怕是很难。
请大家谅解。也请大家继续陪伴我,鼓励我,给我坚持下去的勇气。每天夜深我都觉得自己也许明天会崩溃,但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还是鼓起勇气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