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被抓住几个人,都一口咬定他们是觉得这个宅子里没人,才会想要来碰碰运气偷东西,因此即便被抓到牢里以后动了刑,一时间也没透出什么口风,而余思远这边……两个人同样咬死了不松口,特别是余思远,他痛哭流涕,一直说自己是被自己亲戚威胁了才会去,根本没有背叛主家意思。
对于这些审讯,骆寻瑶其实并未抱太大希望,毕竟三皇子既然敢派这些人过来,就必然是做好了完全准备,比如说余思远,如今他那些家人就已经失踪了……
不过,审讯没用,有些却可能有用不是吗?如今这个案子,好解决方法,其实是把所有罪名推到余思远身上,她只要让人看紧了余思远,说不定就能看到三皇子或者吴家人给余思远传消息让余思远认罪亦或自了……
若是余思远这个时候牢里写个血书,嚷嚷几遍骆家有宝藏事情,随即自……
到时候即便骆家有宝藏事情能澄清,却完全没办法把吴家拖下水了!
骆寻瑶当然不愿意事情如此发展下去,因此,她特地让骆寻瑾将余思远另一伙人头目交给了刘行文看着,然后又让骆寻瑾去了大皇子府。
虽然因为三皇子缘故,骆寻瑶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帮大皇子,但是刚重生时候,她对大皇子印象其实不怎么样,直到如今改变了很多,又有所接触以后相,才发现大皇子并不像传言中那么没用……成王败寇,当初也就是三皇子后赢了,大皇子名声,才会越来越差吧?
现骆家利益已经跟大皇子息息相关,如今发生这样事情,自然是要告知大皇子。
“我这样直接去求见行了?”骆寻瑾临出门时候,又忍不住问道:“大皇子要是不那府邸里怎么办?”当初拿走宝石以后,大皇子即便还时时派人过来,帮四皇子送东西帮他传几句话,自己却不曾来过,只说了让骆寻瑾有时是他府邸找他。
“大皇子不是说了让你要找他就去那里吗?大哥,就算大皇子不,大哥你跟其他人说说这事也是可以。”骆寻瑶开口,该说什么,她已经跟骆寻瑾讨论过了,想来骆寻瑾并不会弄错。
“这倒也是。”骆寻瑾点了点头,想到这次求见是相处过几次大皇子,倒也放松了下来。
骆寻瑾去有点早,大皇子确不府邸里,里头也没有什么说得上话人,只有小厮给他奉了茶,让他等上一等——大皇子对你这个以后将会成为他大本营府邸非常看重,又府里养了一帮工匠,近几乎天天都来。
反正已经告了假,又得到了这样消息,骆寻瑾干脆就安静地等待起来,顺便看了看大皇子府邸,然后越看越惊讶。
骆府地方确大,大部分却都空着,真住人地方,是后来骆国公让人建起来那些房子。
当时齐朝刚刚建立,骆国公又是个出生草莽武将全无文人雅兴,所以那些房子虽然建结实耐用,但一间间全都方方正正全无意。也就只有骆寻瑶住院子,曾是当年骆国公妻子女儿住过,因此总算有点大家小姐绣楼模样。
可是,如今大皇子府邸就完全不同了,这里每个细微处都设置非常精致,单单一扇门,上头就能雕出许多东西来,而小到砖瓦,大到外面石头,也各有各别致。
骆寻瑾除了威远侯府,并未去过京城别人家,威远侯府他看来已经非常漂亮,可是跟大皇子这个府邸一比,却又算不上什么了。
“骆少爷,这宅子不错吧?殿下可是找了很多工匠,又请人一处处地画了图纸,费了不少功夫才建起来。”招待着骆寻瑾管家开口,如今这宅子已经完工,再过十来天大皇子就要搬过来,因此他们这些下人早就已经各就各位了。
“我是头一次见到这样漂亮宅子。”骆寻瑾开口,不说别,单说他现呆着这间屋子,只要一开窗就能看到窗外假山池塘,风景不可谓不好。
“这些还是前院一角。”管家笑道:“殿下这时候还没过来,骆少爷要不要让老奴领着四处看看?”
骆寻瑾点了点头以后,那管家很就带着他前院转了转,如此一来,除了亭台楼阁,骆寻瑾倒是又看到了不少好东西,其中还包括翡翠。
南疆未经雕琢翡翠非常便宜,秦继祖又怕有人盯上自己,干脆特意买了很多把自己伪装成南方采买石料商人,因此骆寻瑶和大皇子手上翡翠都有很多。
他们铺子里首饰店工匠不多,之前雕琢主要也是宝石,翡翠成品都是小物件,不过大皇子这里则正好相反了——这些屋子里,可有不少个头不小翡翠摆件。
“骆少尹,怎么样,这些摆件都很漂亮吧?”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骆寻瑾回过头,才看到大皇子满面春风地进来了。
“都很漂亮。”骆寻瑾立刻开口,翡翠雕琢东西跟以前玉石之类大不一样,真很吸引人。
“这真是好东西,可惜就算我派去人走了水路,想要再运一批回来应该也要花不少时间了,”大皇子有些可惜地开口,“就不知道秦继祖这次能给我带多少东西回来。”可怜秦继祖,刚刚回来没几天,大皇子筹备好了人和船以后,就又一次出发了。
当然,一趟能赚别人一辈子都赚不了钱并且得到一位皇子赏识情况下,想必秦继祖也不会不乐意。
“虽然宝石开采要时间,但现那些寨子里南疆人手里肯定还有存货,殿下不必担心。”齐文浩身边一个谋士开口。
“这倒也是。”齐文浩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了骆寻瑾:“骆少尹这次过来是有事?”
“殿下,昨天晚上骆家发生了一件事情。”骆寻瑾开口,然后就将昨天晚上有人来骆家,以及前些日子威远侯府人上门威胁事情全都说了。
“还有这种事?威远侯府人竟然上门威胁让你们交出前朝宝藏?”大皇子惊讶地开口,又觉得有些好笑。
虽然刘青宝藏没人知道哪里,但他一直都觉得那是无稽之谈。确,当初骆国公是头一个打进京城,但是他身边有那么多士兵,有那么多前朝赶着来投降人,这样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发现了宝藏还隐瞒好好?
“确实如此,听说是我那位姑姑跟我那位姑父说了,然后我那姑父又正好看到了我家首饰铺子,这才‘确定’我家有前朝宝藏。”骆寻瑾大大方方地开口,完全没有防着大皇子身边谋士意思,相认愈发肯定骆家确没宝藏。
齐文浩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他们怎么就不知道仔细查查?还有你那位姑姑,这样胡编乱造话她倒是真敢说。”
骆寻瑾也有些不好意思:“威远侯刚刚纳了个小妾,就是以前骆家丫头……”
“原来如此……不过是一个妇人争风吃醋了乱说,吴洪山竟然就开始威胁人三半夜还让人去偷东西,真没出息!”
“殿下,我现就是来讨个主意,吴洪山一心认为骆家有宝藏,还觉得我们拿了钱给殿下您,这会不会惹出麻烦来?”骆寻瑾问道。
“这能惹出什么麻烦来?这些宝石都是南疆找来原料,跟刘青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就算想要诬陷你们肯定也诬陷不了,你放心就行了。”齐文浩开口,那些宝石他是亲眼见过,大多不曾好好打磨过,翡翠就不用说了,那些石头里翡翠,可是他手下工匠拿了磨坏了好多锯子才磨出来,刘青即便有宝藏,肯定也不会是这样东西。
本来骆寻瑶一直很担心,骆寻瑾自然也就免不了受了点影响,不过大皇子这么一说,他却放下了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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