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开门出去,外面的雨正渐渐的收敛,祈喜撑了伞在对面,正有些为难的看着河面。
河水已经退下不少,只是,以前架木头的地方此时却空空的,显然,那木头已经被冲走了。
九月戴上竹斗笠,踩着泥泞来到了河面,离得近了,才发现祈喜的脸色有些憔悴,眼睛还红红的微肿着,她不由吃惊的问:“八姐,出什么事了?”
“没事儿……”祈喜忙低了头,声音也有些哑,“九妹,这木头肯定是被水冲走了,你别着急,等雨停了,我找人帮你重新搭一个。”
“八姐,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九月还在看祈喜的眼睛,她来这儿的日子虽短,可几乎大半的功夫是与祈喜待在一起的,祈喜虽然偶尔胆怯腼腆,却不是多愁善感的姑娘,可今天分明不对劲呀。
“真没事儿。”祈喜连连摇头,可眼睛分明更红了,“九妹,我先回去了,你这儿吃的可够?要是不够,我一会儿回去找个木桶给你推过去?”
“不用了,够的。”九月摆了摆手,看着祈喜离开的背影站了一会儿,她觉得,祈喜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不过,这会儿也过不去,她也帮不了什么。
站了一会儿,她便转身回来,到隔间里提了那木桶出来拿到茅厕清理干净,到灶间净了手烧水做饭,这段日子,她也没好好的做一顿饭,今天也算是正经的开伙了。
焖了米饭,用之前带回来的干菜和竹笋,做了两菜一汤,用扁篓托着端到了那边屋里。
“吃饭了。”九月推开了那柜子,站在门口轻声喊了一声。
“嗯。”游春早就醒了,只是,他的衣服早被九月剪得剪烧的烧,这会儿也只能赤着上身,还有他身上的伤,带的药都没有适用的,此时也火辣辣的疼着,饶是他能受得住,也有些不敢掉以轻心的乱动弹了。
九月也没进去看,坐到桌边上盛好了饭正准备吃,她忽的想起来了,他的伤似乎不宜动弹?叹了口气,还是放下了自己的,端了热水进去,很自然的拧了帕子递了过去。
“不好意思,忘记你的伤了。”
“九月姑娘,我的那些药……”游春点了点头,接过了布帕,一边看着九月问道。
“我收起来了,一会儿拿给你。”九月这才想起自己把人家的药全收了,“金创药用完了,等雨停了,我再去镇上买一些,不过,效果只怕没你用的好。”
“不用了。”游春忙摇头,“你也看到了,我的伤都是刀伤,那些人找不着我,必定会去附近的医馆药铺蹲守,你要是去了,怕是会连累了你。”
“那怎么办?”九月想想也对,一场大雨把附近的线索冲没了,可游春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守住医馆药铺那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还得劳姑娘受累一趟,去山上采些草药。”游春有些歉意的看着九月,不过,想到自己的决定,说起话来倒也自然许多,既然决定要对她负责,那么,他们之间还有一辈子的日子要朝夕相处,他总得好好适应适应,板着一张脸也不太好吧?
“我不会药理。”九月当然不知道游春在想什么,她只认得金银花是什么样的,别的却是什么也不懂。
“可有纸笔?我画与你看。”游春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说话也不自觉的放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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