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手轻轻地捏了捏,鼓励道:“你也长进许多,比之前不知厉害多少呢!”
秦淼就开心地笑了。
不经意间,她想起葫芦哥哥,竟觉得没有开始那么锥心疼痛了。
糟了,难道她已经接受葫芦哥哥已死事实?
感觉到板栗手上传来温热,她心慌不已:如今,她好像挂念板栗哥哥多一些,时时刻刻担心他,害怕他出事,心疼他受伤……
忽地想起混世魔王胡镇当年话,“你肯定会给他戴绿帽子”,她一哆嗦,心中大痛,猛地摔开板栗手,往旁边缩去。
板栗一愣,冲口就要喊“淼淼”,耳边传来笑闹声,忙忍住了,悄悄地靠近她,低声问道:“不舒服?”
秦淼不语,感觉板栗身上传来熟悉气息,她浑身发抖,却不能再往后避――身后就是那些军汉。她慌乱地说道:“我困了。先睡了。”
板栗忙将她拉到近前,离开那些军汉远些,又摸索着整理好铺盖,轻声道:“睡吧!”
秦淼躺好,板栗将自己得衣甲盖她身上,然后守坐她身边。
黑暗中。秦淼流泪想道:“我不能给葫芦哥哥戴绿帽子。我不能……”
第二天晌午,张富去了队长黄连帐篷,将昨晚事跟他回禀了。
“你不是他对手?”
黄连惊讶地问道。
这是一个矮胖汉子,满脸横肉,挤得眼睛都变细变小了。唇上生有厚厚一层短黑胡须,看上去凶狠阴沉。
张富惭愧地低头,小声道:“一招被制。”感觉帐内气氛沉闷。他一咬牙抬起头,“只怕……只怕队长也不是他对手。”
黄连一愣,喃喃道:“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真是他杀了阿图?”
张富点头道:“肯定是真。好些人都说,战场上曾得黎章相救。如今,连魏铜那一火人都对他惟命是从,魏铜倒像他属下。”
黄连用手摸摸唇上短须,眯起小眼睛,从喉咙里挤出几声难听奸笑。道:“有本事好啊!如今军中就需要这样将才,发现一个,就是我大靖之幸!”
张富听了愕然:这话真是黄队长说?
随即。板栗和魏铜都接到队长黄连指令:去眉山西北哨探敌人军情。
“什么?我们才经过一场大战,身上伤还没好,怎能出去哨探?”钱明听后当即跳了起来。
魏铜面上也疑惑。甚是担忧。
板栗肃然道:“军令如山!你再嗦,是想吃军棍?”
钱明不敢再吱声。
出发后,到了山里,板栗和魏铜分头执行军务,便拱手告别。
魏铜低声对板栗道:“黎兄弟小心。”
他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板栗微微一笑,道:“这还用魏大哥提醒?这前线,咱们任何时候都要小心。不过,魏大哥也不要心心念念惦记其他,该用心哨探才是。咱们初来乍到,正该借此机会摸清这眉山地形,务求一草一木都要烂熟于心,关键时刻说不定就能派上大用,而不是抱怨疑惑。”
魏铜点头道:“黎兄弟说对,是我眼光短浅了。兄弟放心,老魏定要把这眉山踩遍。”
遂告辞,带领手下离去。
板栗也带着钱明、张富等人往山里行进。
秦淼跟板栗身后,有些心不焉。
板栗一早就发现她有些不对劲,似乎总是避着自己,心中纳闷不已,又没有机会问她,眼下有任务,就顾不上了。
他带着手下连跑了四五个山头,不时停下来,用一截细木炭一块灰布上写写画画,看得张富等人都疑惑不已。
晚间,他们猎了些野味,山谷中寻了一条小溪,溪边生了一堆火烧烤。
张富趁机向板栗请教,他布上都画了些什么。
板栗微笑道:“地图。我们做探子,除了要眼耳通灵,还要善于记录,能写会画就好了。”
张富睁大眼睛,愣愣地点头,心中却掂量起来:军中,能识得字,又懂画图,能有几个?除了那些将官,他们可都是些大老粗。
秦淼烤好了一只兔子,递到板栗面前。
板栗对她咧嘴一笑,也不道谢,掏出匕首将兔子分割成小块,递一块喂进她嘴里,自己再吃一块,一边吃一边含笑看着她。
“阿水,现每天都要跑这么多路,军营训练也累,你要多吃些。这样才能把身子养壮实些,上了战场也能多杀几个敌人。”
火光映照下,他笑得一脸灿烂,秦淼不敢看他闪亮眼睛,低声应道:“嗳!”
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