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让她知道后,一定不会允许把银儿留在身边,留在身边很容易惹麻烦。你还没办法解释其中的复杂原因,牵涉到他两世为人的秘密也不方便告知。
管芳仪一脸狐疑,显然有所怀疑。
牛有道岔开话题,问:“那边准备好了吗?”
管芳仪:“好了,随时可以动手,现在动吗?”
牛有道:“夜深人静,容易惹人注意,他也不容易出去,万象城可不是动手的地方,明早吧。”
管芳仪颔首,又问:“赵雄歌为什么见你?”
牛有道苦笑:“还能为什么,无非是上清宗。”
“你答应了?”
“没有。暂时糊弄了过去。”
说到赵雄歌,管芳仪不得不提另一件事,“他和陈伯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牛有道:“他没明说,我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你哪个旧情人派来保护你的。”
管芳仪翻了个白眼,“说正经的。”
牛有道:“没跟你开玩笑。”
管芳仪:“我的旧情人多到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是哪个他有说吗?”
“多到自己数不清?”牛有道愣了一下,旋即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夸她牛的意思。摇头:“没说,但我估摸着是魔教的人,你自己想想哪个的可能性最大,我也想知道是谁。”
“魔教的?”管芳仪沉吟着、琢磨着,思索良久,有些不解道:“这样说来的话,还真不好判断,魔教遭受重创后,成员身份大多隐蔽,谁知道哪个是魔教的,哪个不是魔教的?”
牛有道:“能跟赵雄歌有来往还能让赵雄歌讳言的人,在魔教的身份地位应该不会低,你重点往魔教高层的人物身上想一想。陈伯找到你之前的,和你关系匪浅的,譬如发生过男女关系的,想想有没有。”
管芳仪:“别说三十年前,就算是现在的魔教高层,我也只是听说过,一个都没见过,我哪能联想到?”
袁罡扭头看向一旁,受不了两人不把男女之事不当回事随意而谈的样子。
牛有道摸着下巴,好奇嘀咕,“会是谁呢?”
“我说,这是你自己的猜测,还是赵雄歌点明了就是魔教的人?”
“他也没说是魔教的人,只说陈伯原来是魔教的人,后来脱离了魔教……”牛有道将赵雄歌的话大概复述了一下。
管芳仪听后满脸不屑,压根不信,“不是你误会了意思,就是赵雄歌在拿老娘开玩笑糊弄你,真有这般对老娘情深义重的男人,还能放任我在齐京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有那能力早就把我接走了。”
“也是…”牛有道嘀咕着。
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可某些迹象又明显证明陈伯背后的那个人能量非同小可,绝非小人物。
这事越想越矛盾,想不出答案,只能是暂时搁置。
待管芳仪离开后,袁罡朝榻上的银儿抬了抬下巴,问:“真是赵雄歌打伤的?”
牛有道嗯了声,将事情真相告诉了他,以及自己带回来的原因。
袁罡眉头深皱,也陷入了那个谜团之中……
“哪个牛有道?”
“还能有哪个牛有道,燕国南州的那个,我昨天亲眼看到他跟万兽门的那个晁长老的孙子一起从幻界出来的。”
走廊上隐隐约约的声音远去,盘坐在榻上的陆圣中却是猛然睁开了双眼。
轻声跳下榻,来到窗前推开了一道缝隙,观察了一下外面。
天色微微亮,街头已陆续有贩夫走卒来往。
回头迅速改头换面,简单收拾了一下,开门而出,就此离开了客栈,一路警戒着四周。
牛有道和晁胜怀走到了一起是什么意思?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为何刚好把这两人凑在一起?
他不知道是不是晁胜怀要对牛有道下手,但却察觉到了危险。
因为事情存在另一种可能,两人交往到了一块。
凭牛有道的手段完全有那可能。
若如此,晁胜怀会不会告知牛有道真相?
牛有道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若再有万兽门的配合,自己继续留在万象城很危险。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要离开避避风头,先躲了再说。
出了城,避开一目了然之地,直奔便于藏身的荒僻山野,天际一弯晓月。
刚闯入山中,突有火光燃起,右前方的小山坡上,点燃了一堆篝火,令他将坐在火光边的人看了个清楚明白。
牛有道手上拿了根树枝,拨动着篝火,偏头看向冒然闯入的人微笑着,笑容神秘而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