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也盼着有一天能高涨回来,大挣一笔。但现在被亚楠一说,二舅母又想到了很有可能,有那么一天会血本全无。
亚楠闷闷不乐,气的连手腕上的疼痛都顾不上了,二舅母更是心碎一地,明天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大嫂的尖酸刻薄,还有公公的偏心?
即使自己明天说要用自己的陪嫁赔亚楠,可自己的陪嫁,也仅仅只有三两银子,还是爹娘省吃俭用,为自己攒下的,连自己哥哥嫂子都不知道这么多,还以为只有一两银子的嫁妆,可现在就是全赔给亚楠,就怕也不够亚楠手上的那个银镯子。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天早上,当公公得知志厚带着亚楠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丢了手上的银镯子,还没有找到,顿时冷着脸就要志厚跪下来,说要用戒尺狠狠打才行。
“外祖父,别打大表哥,不怪大表哥,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丢的,丢的时候都不知道,还是早上醒来二舅母问我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镯子!”
亚楠心疼的站在跪在地上的大表哥,他何其无辜?罪魁祸首是一家主母,姑息养奸的是他母亲,现在顶罪的却是十岁的大表哥?
“你让开,他这么大的人了,能做出这样的事,就要承担做错的后果,不然如何给他的弟弟妹妹做表率?”
外祖父气呼呼的一脸铁青,扬着戒尺,就啪啪的打在了志厚的背上,志厚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不敢为自己辩解一句,便这样硬生生的挺着背,承受着爷爷的怒打。
亚楠气的要死,自己年纪小,就是站在大表哥前面也拦不住外祖父,而二舅舅跟二舅母两人都忍住不说一个字,连志娴志纯看的都是满眼的骇然,小小肩膀,有些簌簌发抖,恐怕是担心这样的暴打,也有他们的一份,毕竟昨晚出去玩的时候,他们也在场的。
“就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把你妹妹带着的银镯子玩丢了,说出去外人能相信?外人指不定心里想着被你偷着收起来了,那个银镯子,值好几两银子呢!谁知道是丢了还是怎么了?打,打的他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别叫他一个人坏了我们一家的名声。”
大舅母竟然在一旁说的义正言辞,听的叫亚楠的心肝肺都要炸了。
“爹,我,我,我用我的嫁妆赔亚楠一个,求爹别再打了。”
二舅母看着儿子挨打,心里跟刀割一样疼痛,原本以为被他爷爷打几下就完了,谁知道大嫂在一旁添油加醋,孩子都被打十几下了!
“爹,别打了,志厚今天还要跟我一起去交粮税啊!”
二舅舅满眼通红,今天还不到鸡叫,妻子就跟自己说了夜里大嫂偷了亚楠镯子的事,心里气的要死,可也如同妻子想的那样,便是捅破了,受害的还是自己一房。便也赞成妻子的建议,主动认下这个丢镯子的罪名,用妻子的嫁妆赔一个银镯子给亚楠。
“外祖父,大舅舅,大舅母,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回家把我的金项圈交给我爷爷奶奶,我怕金项圈也丢了。”
亚楠忽然发怒了,大舅母这个女人,着实不堪。她自己偷盗了,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冤枉她的侄子。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