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这些天倒是没心思想对付馥笙的事,对黎湛留宿咸福宫也习以为常似的不表态。不明真相的宫人还在为她不平,但是陈海和珠儿却是胆战心惊,只有他们知道雪姬在忧心另一件事——一件关乎生死的大事。
“怎么样,有没有他们的下落?查到是被谁抓走了吗?”雪姬手肘撑在桌子上,以手抚额,疲惫得很,听到脚步声,见是陈海,立马站起,带着期冀地问道。
陈海心中叫苦,嘴上还是老实交代,“回娘娘……奴才无能,查不出……那伙人来去无踪,我们的人只是一眨眼就被掳走。”
雪姬眸中的光暗下去,颓然地跌坐原位,按捺着心中的惶恐,她觉得自己的指尖都在发颤,“那怎么办,你说会不会是周轶,会不会他已经知道本宫……”
“娘娘!”陈海打断雪姬,一对鼠眼露着凶光,“暖奴才一直留意将军府的动静,周轶应该不可能这么聪明,也没这大能耐,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劫走我们的人。”
雪姬失声尖叫,“废物!如果不是他,那还会有谁!不行,必须找到这些人,然后一一灭口,不然本宫心中就忐忑不安……”
“娘娘,奴才醒的,可是眼下我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又该如何啊!娘娘,奴才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陈海是雪姬培养的心腹,他行事够狠为人也够阴险,雪姬有时候还是很听得进他的话的。抬眼,脸色不太好,“尽管讲。”
“被掳去的这些人里面可是有那位大人的人啊,万一,那人招了不该说的,奴才怕……”陈海点到而止,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雪姬原本铁青的脸色更是一下子刷白。
那人……如果暴露了那人的身份,他一定会杀了她的!雪姬揪着手中的手绢,咬着下唇,神情和见了鬼似地吓人,一想到那人的手段,她止不住的害怕。
“那……我该怎么办……”雪姬连“本宫”都省了,可见她这会的惶恐与害怕。
陈海皱了皱黑粗的眉毛,“比起被那位大人自己发觉出了事,奴才建议您还是自己主动告知这事得好。”
“不行!他,他不会轻饶了我的!”雪姬却是抱紧胳膊,惊恐地抗拒这个提议。
陈海叹气,“娘娘,那你可想过,以主上的本事,要不了多久他自然会知道这事,那时候您更加不好过。”
突然一室的沉默,雪姬咬紧唇瓣,死死拧着眉,低头似乎在考虑陈海的建议。良久,只听她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就按你说的,将消息告诉主上,让他出面解决吧……”
说罢雪姬觉得通体沁凉,自我安慰般地抚了抚胳膊,有些力不从心地挥了挥手示意陈海出去,就转身去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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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荷亭,凉凉的风拂过荷面,带来阵阵荷香,亭子里放置着一张软榻,榻上躺着一个曼妙秀巧的人儿,脸上搭着一层锦帕挡着光。旁边立着两名打扇的一对孪生姊妹。
直到有脚步声清晰地传来,侍女低声,“小陈子,娘娘在睡觉……”
哪知浅眠的女子还是醒了,长睫轻动带着帕子滑落,馥笙一觉醒来,脑子有些混沌,睁开迷糊的双眼,抬手揉了揉眼角。
“何事慌张。”恢复清明后的双眼看着一脸慌张跪着的太监小陈子,刚醒的嗓音有些沙哑慵懒。
小陈子低着头咬咬唇,喘着气便带着哭腔说:“主子,快去救救絮儿姐姐和小白大人吧!”
“起来说,怎么回事?”馥笙右眼一跳,絮儿和小白——这一人一宠,又怎么了?
丁丁放下美人扇,扶起身子发抖的小陈子。
小陈子抬着袖子擦了擦眼泪鼻涕,“今儿早小白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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