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说起来和司微语是一家人,是她的大伯母,司卫国的妻子,洛家长女洛婷。和她一起来的是洛川,是洛婷娘家的侄子,洛夕的哥哥。洛川比微语年纪要大些,从小儿在一起玩过,都是熟人了。
“是微语啊,回来了怎么不到家里去?”洛婷站在屋子中间上下打量司微语,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态势,有点不认识的样子。
当年司微语出国,便是和洛川一起去的,只是英国的学校,严进严出,申请学校和毕业都很难。他在那里读了约有两年时间,最后并没有申请到好学校,便去了美国。至于后来读了什么学校,司微语就不得而知了。她自己却是在桑赫斯特军事学院读了四年,本来是准备接着再读两年的,实在是没办法坚持下去,才回来了。
洛家的人,长相都很好,都是一张满月般的脸,一双明亮的眼睛。妯娌间,洛婷比沈清婉要大个两三岁,五十的人了,一张养尊处优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保养得极好,一身貂毛大衣,挽着发,首饰点缀着身份,雍容华贵,气势逼人。
而,洛川,两年过去,这个大男孩般的男人,并没有长大似的,或许是一张娃娃脸的原因,透着些稚气,此刻看到司微语,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上前两步,叫了一声:“微语。”两年不见,在洛川的眼里,司微语是一点没变,只气质清冷了许多。
“叫伯母!”沈清婉没有像方才那样躺着,而是尽量坐着,又有些无力,便歪在靠枕上,见司微语脸色不虞,略有些严厉地道。
“伯母!”司微语喊完,便扯过旁边的毛巾,将手上的水珠擦了擦,走到床边,帮沈清婉调整了一下背后的靠枕。她没有让沈清婉睡下,很清楚自己说了也是白说。沈清婉出身于江南世家,家学渊博;从小饱读诗书,庭训甚严,她是宁愿委屈了自己,也不肯亏半分礼仪的人。
同是司家的儿媳妇,洛婷长,她幼,她这般歪在床上,已是觉得很失礼了,若再让她躺下去,那是决计不肯的。
“你洛川哥哥也在呢,这孩子,几年不见,怎么这么生分了?”洛婷扯了扯身边的洛川,示意他上前去和微语打招呼。
司微语的手顿了一下,她偏过头,朝着洛川点了点,算是打过招呼了。小的时候,大人让喊什么便喊什么,可如今,都是成年人了,洛川哥哥什么的,有些难以出口。
见司微语违逆,洛婷的脸色便有些不好,但这个时候,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笑道:“你们两个小的是好久没见了,一定有些话要说,微语啊,你陪你洛川哥哥出去走走吧,我有些事,要和你妈妈说。”
司微语百般不情愿,但看到妈妈点头,她只好站起身,却也没招呼洛川,径直走了出去,只是在门口的时候,略停了一下脚步,待洛川先出门了,她才跟着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沈清婉的头不再扭向门那边的方向,而是摆正了,望向天花板。洛婷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她老了,眼角已经有了皱纹,皮肤也起了褶皱,若说还有什么没有变,那便是她一贯的气质,还是那么沉静,沉静得如向晚的深秋,只余落叶飘舞。
然而,就是这份沉静,让多少男人的心遗落。
“你说司汉良要是看到此时此刻,你这副模样,会怎么想?是不是还是对你死心塌地?”洛婷笑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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