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赣早知这些勇悍骄兵们眼尖心密,此话一出,定然是瞧上那几个苗子了,只是蒋赣不愿得罪这些人,当即拱手一笑,道:“海都伯不愧带兵者,一眼看根底,今日麾下与你相搏的青丁是临水人氏林秀,除此之外,他也算有点来历,是黎城书院的国子学士,据征役令回禀说,此人一心为国,以效忠义之心而来,实在难能可贵!”
“国子学子,有意思!”
海都伯笑了笑,一个被武夫们唾弃的文风俗士,竟然有那般搏艺身手,这确实有点出乎意料。
离开偏军营帐,白飞冲海明直言:“你最好打消心底的想法,别忘了殿下的交代,这骁武皇是陛下亲旨的兵,咱们不能像以前那样暗中抽取精丁,不然殿下知道了,皮肉难保安稳!”
“你个白脸鬼,老子想想而已,还没做,用的着你这样挑明训斥老子,滚蛋!”
海明笑骂他一句,不过白飞确实说中他的心思,一个国子学士,毅然参加征役,这份心已经很难得,虽然北地武风盛行,可是若细下分来,不过是为了功名利禄,有几个是真正本着所谓的义理而来?恐怕海明自己都说不清楚。
夕阳西下,林秀几人依旧待在巡查卫的监房里,白日里还好些,起码有太阳照,夜晚可就难熬了,这破地方四面透风,饶是林秀三人身子骨硬朗壮实,也颇感微寒。
“秀哥,这些家伙打算把咱们关到什么时候?”李虎此时缓过精神劲来,虽然脑袋还肿的像猪头,可是他多嘴废话的性子已经显露出了,林秀摇了摇头,道:“鬼知道!”
末了林秀很是无奈的看了李虎一眼:“虎子,要是找你这么干?估计咱们仨没死在战场上,可能就死在刑罚上了!”
“我那不是火大么?”李虎小声抱怨着:“你说这么些日子,咱们在这都干什么了?整天就那几样?我早烦了!”
“虎子,照你这意思,现在把你送沙场上去,你觉得你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大?”赵源顶了一句,李虎嘟嘟囔囔不再吱声,只是他安静不过片刻,又道:“秀哥,你那族弟怎么不送晚饭来?这要是一夜不吃饭,又冷又饿,咱们可扛不住啊!”
“吃,就知道吃,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赵源闷声一句,李虎当即收声。
不过林秀的族弟,林怀平到底是个重情的爷们,虽然白日里被林胜那军规吓唬了,可是这擦黑之后,一人麻利的从帐后影子中跑来,来到巡查卫的监房后,他四处一瞄,确定无人,当即疾跑两步,单臂抓住监房木窗的辕子,让后将一个小布包扔了进去:“秀哥,今晚上是甘薯和糙粮饼,外加二两肥肉!”
听到这话,林秀倒没有去看那布包,反倒是关心道:“平弟,你小心点,别被巡查卫和老军教头发现,那帮家伙出手狠着呢!”
“没事,我知道,还要,你们被抓走后,那海教头下午操练咱们一列的弟兄时,看着没啥反应,我听人一个伍长说,他们好像没打算惩治你们,估计明日就该放出来,毕竟明日午时要举行骁武皇基层军官的博弈赛,都伯以下的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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