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乌正听此,当即沉声,旋即一营尉带着八百余人追随先前的两个营列狂奔而去。
小砀山南侧,骁武皇的营地内。
听着令兵接连发来的消息,耿廖眉宇紧皱,心思冗杂,不住的在帐前来回走动,身后,参军顾恺之,众营列都尉、校尉瞩目等待。
“将军,出击吧,此时右军弟兄奋战,我等坐视不理,实在…实在…”
原骁武皇一军都尉、现骁武皇三军先锋将甄伏请命。
结果顾恺之眉目一挑,沉声回应:“甄先锋,蛮兵境况不明,辽丘陷落,燕城危机,源镇兵马迟迟不出,如此之下,骁武皇三军就是唯一的能战之军,若战便要胜,否则决不可冒险,将自己置于危境之下,难不成先锋忘记一军的结果了!”
一语尖锐,只把甄伏这个外军之将给说的哑口无言,其它左军、中军的将领听了,则继续保持沉默。
短暂的沉寂,焦躁的心绪,当一切凝聚到一处时,耿廖重重一息,道:“众将听令!”
“末将在!”
“中军坚守后路,左军即刻前往北山谷口,与右军一同冲杀蛮兵!”
闻言,甄伏大喜,当即一呼,如此模样全被顾恺之收入眼底,两日来,谁都知道这个一军溃将有多么憎恨蛮兵,只是顾恺之心有忧虑,看向耿廖,欲言欲止,却被耿廖无视。
待骁武皇号角呼啸,右军一万三千名弟兄在各自都尉、校尉带领下奔至斜坡林时,顾恺之才急急跟出:“将军,您这是何故?方才收编骁武皇一军,将三军军力恢复一些,如此再度贸然冲战,后果无法预料啊!”
“什么叫做无法预料!”耿廖显然语息暗怒:“右军一个营列就能挡下蛮兵数次冲杀,八千人的力量从清晨一直杀到现在,都未消散兵势,如此精锐勇悍,我必然不能丢弃,哪怕用左军一万三千人还回右军五千人,也是巨大的益处,别忘了,骁武皇,陛下亲军,可是没有经历血杀的亲军,永远不能与其它军系相平!”说到这里,耿廖怒视顾恺之一眼:“记着,骁武皇,不能只会撤退,陛下的颜面,比你的命要重的多!”
此一言让顾恺之微微一愣,旋即告拜:“将军明鉴,末将又让将军失忘了,不过末将多言一句,甄伏,他的心不在这里,他留着,骁武皇一军的万人,不会安心留下的!”这话让耿廖眉宇微皱,精光迅逝。
燕城,漆黑的城墙,残破的夏旗依旧飞扬在城头,在那一个个城垛之后,即便疲惫不堪、几欲瘫软在地的兵士依旧撑着长枪,睁大眼睛,牢牢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但凡远处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心揪血涌。
时至正午,久违太阳再度驱散阴云,将阳光照耀在这片苍凉的大地上,燕城郡守司马卓与孟尝山、韦昌二人来至城墙,巡查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