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主要原因是他现在没有更合适的人。他没有找罗少兴,而是找了罗少兴的副手,与罗少兴有着矛盾的雷龙到他的办公室,直截了当说了昨天在建国路被人跟踪的事,要雷龙遴选三到四个人。替换目前在樾河小区执勤的保安。并且叮嘱雷龙,此事一定要机密,不要对任何人讲。
雷龙吃了一惊,在平泉的地盘上还有人敢盯老板的梢?简直是天方夜谭了。不等雷龙表态,唐一昆说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另有安排。你做好我交代你的事就可以了。
马林去了北阳,追查那辆帕萨特司机尚未传回消息。下午的时候,雷龙在电话里报告了他一个消息,说警察把罗少兴带走了。
“带走了?什么时候?”唐一昆真的吃了一惊。
“说是协助调查。就是刚才……”
“协助调查?调查什么?”
“我问了,人家不说。唐总。要不要我去警局一趟?”复转兵出身的雷龙在警局有不少战友和朋友。
“也好,你去问问,究竟出了什么事?真他妈的!”唐一昆忍不住骂了一句,“如果需要我出面,尽早吭一声。”
这个时候,他不能置身事外,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按说罗少兴早已不是二十年前了,如今也算平泉市的上层人士了,会惹上什么事呢?坐在花了25万买的大班椅上摇晃着身躯。唐一昆思考着。想来想去,估计还是华锦路那件事。如果猜的对,倒也不错,让罗少兴长点记性蛮好。
罗少兴插手拆迁很久了。齐震曾向自己反映过。碍于罗少兴与唐一昆的特殊关系,齐震以及东湖房地产的高管们不能不给罗少兴面子。在华锦路事件发生后,唐一昆跟罗少兴正儿八经地谈过,要他注意点。不要让自己为难,东湖房地产不是小打小闹的小公司了,而是年收入早已突破百亿的大型企业。规章制度摆在那里,不能因为你坏了规矩。如果你缺钱,就直接找我好了,年薪80万,还有职务消费,不够花吗?
罗少兴却说银桥跟自己没有关系。他说邓国明是他的朋友。而邓国明的银桥建筑安全是按规矩办事的,他不过是牵个线而已。并未违反公司的任何规定。招标程序不是走了吗?银桥建筑是拼掉别人才中标的。唐一昆却知道招标不过是个幌子,东湖房地产从来就没有严格执行过。
邓国明的银桥公司跟东湖房地产合作很久了,唐一昆让人摸过邓国明的底细,从邓国明身上可以看到二十年前的自己的某些影子,可是,现在不是二十年前了,邓国明注定不会成为自己,他的银桥建筑也不会发展为第二个东湖实业。银桥只是依附在东湖身上的一根藤,并不是东湖的竞争对手。
所谓无利不早起,唐一昆自认是了解罗少兴的,这个人有胆量,有担当,但没头脑,没有长远的眼光,而且**太多。**多就需要更多的钱来支撑。现在的罗少兴不是刚出道的罗少兴了,一定不会出于友谊去帮助邓国明,果然,唐一昆拿到了证据,银桥建筑实际上是罗少兴投资的,这就对了。猜也可以猜出来。
随后唐一昆参加了齐震主持的一个会议,快结束的时候,雷龙的电话来了,说罗少兴已经回来了。他让罗少兴到他总部的办公室来。
半小时后,罗少兴来了。不等唐一昆发问,罗少兴便讲了事情的原委,“是南城纺织厂的案子。他们抓了个外号叫烧锅的人,怀疑他是纺织厂大案的凶手……这个人曾在银桥干过一段时间,但不是老邓的正式员工。他参与了华锦路拆迁,被警局认定是致死那个钉子户的人,一直在找他,终于找到了,警察都是些笨蛋,竟然找了这么久……”
“跟你有什么关系?”唐一昆狐疑地问。纺织厂凶杀案他是知道的。
“屁的关系没有。烧锅我认识,是我介绍给老邓的。但烧锅失手伤人跟我有屁的关系?更别说纺织厂了,烧锅连纺织厂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那你没事了?”
“我有什么事?”罗少兴翘起了二郎腿,摸烟,兜里的烟不知丢哪里了。
唐一昆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烟丢给罗少兴,“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了,多大年纪了?还跟那些混混来往?不嫌掉身价?你不嫌,我的脸还挂不住呢。”
“老唐,求你件事吧。”单独相对的时候,罗少兴便称呼老唐。
“不行,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老唐,烧锅是我朋友,跟了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不能过河拆桥,寒了朋友的心。他跟那件案子没有关系,警察已经证实了,就是件过失伤人的事,有多大关系?你跟公检法熟,帮个忙吧。老唐,兄弟跟你这么多年,就算是我求你了。当初我给烧锅暗示,不也是为了尽快扫清障碍嘛。”
“他真的和纺织厂没牵连?”
“真的没有!我可以向你保证。”
“最后一次!以后少管外面的事,管好你的保安部就可以了。另外,银桥公司交给邓国明打理,不行。他会毁掉你的!”
罗少兴呆了下,随即又若无其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