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钟将我们困在里面了。”段以宿皮笑肉不笑的蹲下身子靠近他说道。
“说,你是从哪里得到东皇钟的。”
黑衣人犀利的眼眸瞪了段以宿一眼,咬着牙,没有说话。
段以宿却笑了,笑的十分放荡不羁。
东陌依旧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手上的的剑剑刃往他的脖子又靠近了几分,不多久,黑衣人的脖子上就溢出了一条血痕。
“你是凡人?”
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仙气,若说妖气,似乎也并不纯净,十有八成是由人变妖的!
“东皇钟应当不是你的,所以,到底是谁指示你的,那个人想用东皇钟困住谁?”东陌冷着声问道。
黑衣人一脸倔强的模样,似乎并不想告诉他答案,然而,一抬眼的功夫,便趁着东陌不注意,脖子自动往剑上摸,似是寻死。
好在东陌收手快才没有让他得逞,谁知他却将计就计就,朝着东陌使了个烟雾乘机逃走了。
东陌想去追,段以宿伸手拦住了他。
“不用追了,就算追上了,也问不出什么了。”
他不想说,即便是追回来了,也只会是寻死。
东陌看了他一眼,默认的点头,然后缓步走到东皇钟的面前。
从外面看东皇钟,其实并没有多大,其高度也便只有一颗大树那么高,宽度更是不到十步左右,真亏得里面竟然还能让他们来回走那么远,神器固然是神器,就是不一样!
东陌伸出手,嘴里念念有词的念着咒语,便只见东皇钟慢慢缩小了体积,最终化作只有手掌心那般大的钟状模样的东西,被东陌收进了衣袖里。
回到客栈之后,饿的差点就晕过去的沈流苏让店小二足足上了整整一桌的菜,自己一个人消灭了一大半,最终饱饱的躺在了床榻上睡觉。
醒来之后,才从锦鸢的口中得知,他们竟然消失了足足有三天,那一日沈流苏和灵君他们走散了之后,苏千玖和灵君找了她一夜也没有找到,最终和大家汇合的时候才发现,同样不见了踪影还还有段以宿和小五。
于是便立马知道出事了。
最终大家分开寻找,也不知道东陌是用了什么法子才找到他们的,不过终归他们还是平安归来了。
在东皇钟里的那三天,饿且不说,最主要的是无法好好安睡,前面是潮水不停的拍打着岸边,他们需要时刻注意着不要让潮水淹没到岸边,还得时刻提防里面是否还会有其他人在这里随时偷袭,更是要时刻关注着怎么样才能出去,千万不要错过机会。
那种脑袋里的弦被绷紧的紧张感让沈流苏终身难忘!
久违了的软香的被窝让沈流苏一觉便从中午睡到了夜半子时。
如果就这样放任她睡过去的话,她可能会在第二天才会醒来,所以,扰乱了她的清梦的,也便就是那段熟悉的笛声。
沈流苏从床榻上爬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已经很晚了。
走下床榻来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的月亮又圆又亮,温柔的月光仿若一层丝纱一般,轻柔的铺洒进了房间里面。
逆着月亮的光,沈流苏眯着眼才瞧见了,那个站在前方屋檐上的男子,还是穿着那一身雪白的衣裳,似乎听到了她推开窗户的声音,便从嘴边移开了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