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对不起。”叶采楹眉头紧蹙,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的可怜,一行泪水在眼角不停的打转。
她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也不想的,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不听使唤的做了那么一件事,甚至于做完之后自己却并不是很记得,脑海里只剩下斑驳的画面。
“叶掌门无须责怪令爱,我相信这不是她自愿的。”磐墨见叶怀风如此大怒,开口劝说道。
叶怀风自然也相信采楹的为人,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又是自己一手养大的,怎么可能不了解她?但这件事归根究底是经过她手,说愿意相信,心里总归还是有些自责,若是当初不随着她的性子,将她看管好了,或许就没有眼下这种事情了。
见叶怀风依旧自责,磐墨转过头来望着床榻上虚弱的人温声开口问道:“我问你,你可还记得,让你去禁地拿封缄的,是什么人?”
他在替她去除心魔的时候发现,她虽然在中了心魔被人控制的时候记得以往所有的事情,但是却独独记不得被控制之时所做的每一件事,但是此刻她竟然说记得封缄是自己拿的,那么她会不会对那个人还有些印象呢?
若是有印象那自然是好事,对寻回封缄来说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叶采楹苍白着脸,咬着唇摇了摇头,“我记不得了,脑海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看不清长相”
她根本就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甚至于他讲了什么话都不曾记得,昏迷的那一段时间。睡梦里只有残片段影记录着自己是如何偷拿了爹的令牌,又是如何走进了缁白山的禁地将那半册封缄拿出来,但耳边却一直不停的有个声音在对她说,喜欢的东西要自己争取,千万不要让别人抢走,这个声音就像是魔音一般在她耳边不断的回荡,让她迷失了自我。
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了一身厉害的剑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苏苏和胥赫然在一起时十分的不开心。甚至于心里还想过,要是那个叫苏苏的死了多好,这样胥赫然就不会整天带着这个黄毛丫头的身边了!
这个想法一生出来。她便眼红的如同入了魔靥,见到苏苏便忍不住捏紧手心里的佩剑,恨不得一剑将她刺穿!
现下向来,她竟然会觉得当时的自己多么的可怖。她的脸一定是扭曲不堪的!
“我不是故意要对苏苏出手的。”叶采楹想起自己引诱她上比试台,进而差点失手杀了她。惊恐的眼睛瞪的圆圆的,赶紧抓着叶怀风的衣袖解释道。
叶怀风哀叹一声,走上前反握她的柔胰安抚恐惧的心神不宁的女儿,“爹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现在身体很虚弱,赶快休息吧,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叶采楹动了动唇。蜷缩着颤抖的身子紧紧握住她爹的手躺回塌上闭上了双眸。
长老紧拧着眉目,将视线落在磐墨身上。
叶采楹显然是记不得那个人的样貌了。那么这条路便行不通了。为今之计,恐怕也就是请天女过来共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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