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祎问道,眼睛里迸射着精光,大有一种逆我者亡的气势。
骆志松略一思索,说道:“这话是徐通说的。”
徐通是二皇子萧铎府中一个不得意的幕僚,因为每每提出意见都不被萧铎重视,心灰意冷,再加上骆志松在其中的作用,徐通便起了良禽择木而栖的心思,打算改投萧祎。
既是徐通说的,那就是无疑了。
萧祎登时极怒,嚯的起身,抄手将书桌上一方砚台“嗖”的砸了出去,面上阴冷的仿佛腊月天的寒石,让人望着不禁打颤,一双眼睛更像是从阴间浮上的鬼魅,带着噬人的冷气。
情绪激动,太阳穴处突突直跳,屋内的空气骤然因为萧祎的盛怒而凝滞。
骆志松却在这份凝滞中不急不缓的喝着自己手中的茶,眼底一片雾色,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从书桌后走出,萧祎如同困兽一般在书房内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来回踱步,一张脸黑绿黑绿的,就跟被染了色一样。
前几日去银树巷,便在他豢养在外的女子身侧发现了宋浙的玉佩,尽管她百般否认,说从未见过这玉佩,更不知道这玉佩究竟何时出现在她的床榻之上,可萧祎终究不信。
这玉佩是镇国公府独有的物件,若非宋浙在此逗留,又怎么会在她的枕头底下出现。
只要一想到被他骑身胯下的女人已经被宋浙染指,萧祎就觉得自己无论走到哪里,头顶都跟着一朵绿云,发着绿光的绿云,电闪雷鸣。
可是碍于他对老镇国公手中兵权的觊觎,纵是心中百般愤怒,他还是强行忍下这口气,甚至还打算直接将那女人送给宋浙做妾室算了。
没想到,还未见到宋浙的面,竟就得了这样的消息。
投身萧铎门下,呵,好一个投身萧铎门下!
萧祎拳头紧握,咬牙切齿,冷哼一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镇国公府,欺人太甚!什么祖训难为,他这分明是欺我比不上萧铎!”
萧祎话音落下半盏茶的时间,骆志松才幽幽说道:“明面上看来,殿下的确是不如二皇子殿下势强,毕竟,在宫里,二皇子殿下还有舒妃娘娘。”
萧祎的母亲早死,宫里一贯的规矩便是母凭子贵子凭母荣,他母妃死后,他的境遇也只比如今的九皇子萧恪略微好了那么一点,好在如今他已经成人,可以出宫开牙建府,不必再受宫里人情冷暖。
骆志松提起舒妃,萧祎眼中煞气一闪,不屑的冷哼一声,“她?我母妃在世的时候,她给我母妃提鞋也不配。就是如今,还不是被慧贵妃压得死死的,一个月之内,能见几次皇上!”
骆志松却是反驳道:“就算是见不到皇上,可宫中一些细微的风向,她还是能及时的递给二皇子殿下,单单这一点,殿下便不及。”
骆志松说的毫不避讳,萧祎顿时眼皮一抖,薄唇抿成一条如铁细线。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走萧静毓的门路了。
宫中虽然没有母妃可以传递消息,可有个皇后娘娘亲生的嫡公主为他所用,想来作用不亚于舒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