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极怒之下,呼吸间越发沉重。
萧祎明知皇上震惊的是什么,却偏偏答道:“儿臣说,儿臣上禀之事,句句真言,不怕与镇国公对峙!”
皇上手一扫,说道:“朕不是问这个。你刚刚说镇国公在哪?”
萧祎一脸无辜的表情看向皇上,“在京城啊,父皇难道不知道?”
几个大臣顿时心跳加速,天,镇国公竟然真的无召进京!不禁心下默默为镇国公点了三柱高香,无召进京,一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
“在京城!”皇上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道,说着,对身侧的公公吩咐,“去,到镇国公府传旨,就说朕要见他!”
外臣无召不得入京!镇国公,他要做什么!皇上的手背上青筋暴突,一双眼睛里盛着破天怒意,让室内的空气一冷再冷。
内侍得令立刻启程。
一时间,静默的御书房内,各人心中心事繁杂。
内侍去镇国公府的时候,老镇国公正站在院子里看着下人们挂灯笼,大红的绸布宫灯挂满回廊屋下,数步一盏,格外喜庆,让人瞧着不禁眉眼绽笑。
萧煜提出十日期限,今日已是第九日,镇国公府里早就披红挂绿装扮的一派喜气。
董雪若是平妻进门,摆不得宴席请不得人,董雪仪只能在府里使劲儿的为她造面子。
老镇国公原本打算亲自登门永宁侯府,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登门后能说些什么,干脆作罢,就这样装聋作哑的等着董雪若进门算了,反正也是董家心甘情愿,又不是镇国公府仗着势力欺压他们。
猛地得了内侍的口谕,镇国公登时心神大骇,忙塞了厚厚的红包给内侍,打听道:“公公可知,陛下召我进宫,所谓何事?”
他无召回京是什么罪他心知肚明,原想着只回来一夜,教训教训儿子就再折返回去的,没想到回来是这样一个情形,只能等到董雪若进门了再回去。
他是秘密回京的,皇上怎么知道了呢!
此时得召,他实在心中底虚惊惧,惶惶不安。
内侍却是将那红包推了回去,皮笑肉不笑道:“大人随奴才进宫不就知道了,奴才只负责传话,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内侍也不再多停留,转身就要离开,镇国公无法,只得跟了前去。
镇国公前脚离开,后脚董雪仪便接着出去置买东西,相继离府,坐在马车上,董雪仪捏着手中按有宋浙手印的和离书,嘴角扬出一个笑意。
这辈子,这辈子她都不用再回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了,再也不用面对这些让她心中分外恶心的老老小小了。
她的儿子,庭哥儿,此后就跟着她姓董好了,这个宋字,实在让人心中生恶。
御书房内,礼部尚书仿佛是被大殿之内的空气蛊惑一般,在殿内寂静了良久之后,抿了抿嘴唇,抬步上前,跪下说道:“臣有话要说。”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另外两位大臣吓了一跳,目光齐刷刷向他看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萧祎更是眼皮一跳,转头一道锋利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仿佛要将他刺透穿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