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锗此话是赤裸裸的对顾臻不敬,旁人忍得,顾玉青却是忍不得。
更何况,明知楚天锗对她赤南侯府图谋不轨,她又何必忍气吞声对他客气,当即,顾玉青眼中锋芒微闪,咄咄看向楚天锗,道:“我朝大将军再不济,也能打的南越数十年如老鼠一般窝在洞里,连太阳都不敢晒,足矣。”
被人比作老鼠,几个南越使臣登时面上怒气大作,气势汹汹瞪向顾玉青。
顾玉青仿若不见,只直直看着楚天锗。
楚天锗垂在桌下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面上却依然维持着他一贯的笑意,甚至更添了几分不屑一顾,“这位便是贵国顾臻顾大将军的嫡女吧,还真是牙尖嘴利。”刻薄说道。
说着,楚天锗甚至玩味一笑,又道:“我若没有记错,祁北姑苏家是你的外祖家,可惜……真真是可惜……”
啧啧两声尖酸感慨,说道:“可惜一代名将,却是死在皇室亲王手中,真不知,这是贵国的福还是祸。”
当日端王爷事败,人人皆知,当年姑苏一案,端王爷受命于南越朝廷。
姑苏老将军虽死在端王手中,可端王不过是一柄利刃,这持刀人却是南越朝廷。
此刻楚天锗恬不知耻说出这样一番话,登时引得满座宾客纷纷侧目。
楚天锗却是浑不在意,端起手边酒杯,轻呷一口,满面悠然,说道:“贵国的亲王虽不入流,可这酒却是绝佳。”
萧煜怎么能容忍有人如此攻击他的姑娘攻击他的国家,当即就要发飙,只可惜,顾玉青先他一步,并没有给他英雄救美的机会。
“魑魅手段,不提也罢,是非自在人心,只是一点,我不明白,还要请殿下赐教。”顾玉青冷笑看着楚天锗,话虽说的客气,可声音却是冷冽如霜,“既是你如此瞧不上我朝,为何还要带着贡品长途跋涉巴巴的来我朝觐见,对我朝陛下行臣子的跪拜之礼呢?而且……”拖了个长音儿,顾玉青瞳孔微缩,闪着寒光,继续道:“还是这三跪九叩的大礼!”
对于楚天锗的傲慢,顾玉青如霜的声音仿佛几记耳光,啪啪,左右开弓,重重打在他的脸上。
楚天锗登时面上变色,那从进殿起就挂在嘴边的笑意倏忽不见,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怒气十足看向顾玉青,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顾玉青的话,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整个南越朝廷,都是最大的羞辱。
这些年,南越一直觊觎这片肥沃的土地,总想用尽方法,将其据为己有,可屡屡不得手。
纵是用了手段,除掉了能征善战的姑苏一家,却依然不得手。
这是整个南越人心中最硬的一根刺。
顾玉青冷眼瞥过穆赫,明知穆赫是楚天锗安插进赤南侯府的一枚棋子,顾玉青却是有意说道:“我不知殿下对我弟弟做了什么,竟能让他一看到殿下就吓得冷汗连连,总而言之,我希望殿下对我弟弟道歉。”
顾玉青的话,说的咄咄,带着寸步不让的气势。
舒妃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低声对一旁的慧贵妃说道:“赤南侯府的顾大小姐疯魔了吧,她弟弟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想要让堂堂南越皇子给他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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