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杀气。
可惜,一则他从不将眼前这个姑娘放在眼里,二则,一心只想着他自己的事,压根就没有认真看顾玉青半眼。
“姐姐!”提起宫宴上的囧样,穆赫一副小孩子被人当众羞羞气急败坏的样子,撒着娇嗲声说道。
嗲的顾玉青登时身上汗毛倒立,再一次不自觉去看穆赫的小腿。
这人心里是该有多扭曲,分明已经老的不像样子,却腆着一张童子脸,在她面前卖萌打滚。
胃里顿时翻江倒海。
“好了好了,快告诉姐姐,宫宴上究竟怎么回事?那日可是把姐姐吓坏了。”顾玉青强行压了心底情绪,面色焦急道。
穆赫昏迷了那么久,回到赤南侯府,苏醒过来,却也并没有人对他提起宫宴上的事,再加上沉香阁丑事涉及皇家颜面,皇上处置的密不透风,纵是一众宾客回府之后有胆子大的敢私下议论,可那沸沸流言到底也传不出高门大院,更传不到穆赫耳中。
此刻,他还不知道楚天锗被关天牢呢。
楚天锗先前的计划如何他倒是清楚,此刻见顾玉青提起楚天锗时并无异样,只当是因为他的昏厥,楚天锗计划没有实施,故而笑道:“姐姐,我晕过去,估计是因为酒水喝的太多的缘故,当真和那南越皇子无关。”
至今,穆赫都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酒量,在南越堪称第一,这些年跟着楚天锗,也算历经腥风血雨,纵是心中畏惧楚天锗,怎么就到了昏厥的地步呢。
顾玉青闻言,眼底微光浮动,似有阴云翻滚,对上穆赫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你与那南越皇子素无往来,怎么就被吓成那样,原来是我误会了。想想那日,当着一众宾客的面,还那样对他咄咄逼人,当真不应该。”
穆赫眼底顿时亮光一闪,“姐姐,要不明日你的及笄礼,我们请了他来如何?也当是赔罪。”
顾玉青心头顿时冷笑!
赔罪?亏他说得出口。
楚天锗对父亲出言不逊,对姑苏家出言不逊,对本朝出言不逊,倘若他真是顾家血脉,纵然并非因为楚天锗而晕厥,可因着这些,也该对他恨之入骨,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当即顾玉青便拒绝,“虽这件事姐姐冤屈了他,可说到底,他百般蔑视父亲,单单这一点,也不请他来。更何况,当年外祖一家惨遭灭门,就是他指使了他手下童子军造成的,楚天锗可谓是我赤南侯府的死敌,你怎么能让姐姐请他。将其千刀万剐也不能解心头之恨呢!只巴不得一个雷将其劈死。”
听到顾玉青如此诅咒楚天锗,穆赫眼底亮起的光迅速黯淡下去,微眯了眼睛,迸出一缕精光,悬于桌下的右手不自觉捏成拳。
顾玉青瞥了一眼穆赫右手,继续火上浇油,“何止是他,他手下那童子军,更是可恶,若被我遇上,一定要将其挫骨扬灰。”
穆赫捏着的右拳顿时发出“咯吱”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