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牧觉得萧煜说的,简直不是人话。
哪有为了嫁女儿,就让人家原本有母亲的,变得没了母亲才能出阁。
这不是刁难人又是什么。
怒气胆边生,公孙牧恼怒道:“殿下这条件,是有意为难老臣了?”
萧煜毫不客气的说道:“没错!你明知父皇要将赤南侯的女儿赐给本王为妃,还要逼着父皇另下旨给你的女儿赐婚,你的女儿是女儿,人家顾臻的女儿就不是女儿!”
“你若真心疼女儿,那便答应了本王的条件,本王眼睛不眨,一定迎你的女儿进府,你若做不到,还是不要再纠缠父皇,纵然父皇碍着多年情面答应了你,难道你就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你就不怕本王一个失手,你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睡醒午觉的猎豹,战斗力十足。
萧煜两眼放着冷光,面上慵懒的意味不再,可气定神闲的姿态依旧,最后一句话,生生让这历经沙场的老将军,打了一个激灵。
他是放荡不羁的皇子,从小到大,说话一贯混账,举朝皆知,公孙牧更不是头一次见识,上一次萧煜在宴席上怒怼楚天锗的一幕,他当时还拍手称快,可当萧煜的矛头指向他自己,从看客变作当事人,公孙牧的心情,就是另一回事了。
皇上反倒是眉眼微动,嘴角笑意从未减弱。
他这儿子……虽说混账,可混账也有混账的好处,多少年了,但凡他遇上面子上下不来台的事情,只要将萧煜叫来,几句话解决,没有什么话,是他说不出口的。
冷眼睃了公孙牧一眼,萧煜又道:“公孙将军也是世家后代,明知此时顾侯爷正在沙场抛头颅洒热血,将心比心,您这样在背后捣鼓人家女儿的婚事,您就不怕此事传出,被人戳你将军府的脊梁骨?”
“本王劝你,有功夫在这里和我父皇磨牙,还不如琢磨琢磨,给你女儿找个好人家,嫁到本王府上,本王将话撂下,她定不得善终。该说的,本王都说了,公孙将军想的通透最好,想不通,也无所谓,您大可以放手一搏,反正本王又不吃亏!凭白赚一笔嫁妆,将来给顾玉青买花戴。”
“你……”公孙牧顿时一口气提不上来,只觉心口铮铮的疼,明明是立在御书房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一动不动,可脚下的地面却像是一瞬间变作浮云,他只觉脚下一软,向后连连几个踉跄。
萧煜凉凉看他一眼,不再与他多言,转头朝皇上作揖,“父皇,儿臣还要去和母妃商量给顾玉青送什么见面礼呢,就不多陪您和公孙将军聊天了。”
皇上颔首,萧煜扬长而去,徒留公孙牧望着萧煜的背影,眼底阴毒幽怨的冷光愈渐浓稠,如同一块漆黑的浓墨,转身之际,萧煜一眼瞥见公孙牧眼中的恨意,却是无所谓的挑挑眉。
只要他不娶公孙琦,与公孙牧,迟早都是政敌。
更何况,为了顾玉青,他可以得罪任何人,却不能让他的姑娘受委屈。
萧煜离开,皇上看着公孙牧,突然一瞬间的有些同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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