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融的话,段虎陷入了沉思,这些朝廷的政治争斗远不是他所擅长的,刚才的那番唇枪舌战已经将他脑子里那点东西全部耗尽,像要再从他脑子里掏出点什么来,怕是很难了。
“要是丁喜在这里就好了,至少以丁喜的才智和对朝局的把握,他能够很快的做出判断,为自己出谋划策,选择一条最好的道路。”
各方朝中势力混杂交错犹如乱麻一般已经将段虎脑子里的思绪搞得是一团糟,他此时不禁心生感叹,后悔未将丁喜带来,现在自己完全处于被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最终段虎决定凭着本能做出选择,道:“张大人,我对朝局非常不了解,也不想卷入什么宫廷内斗,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做一名为国杀敌的将军,而且我也知道一点,就是皇家的事情自然有皇家内部解决,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插手的,所有我不会向任何一方效忠,我只会效忠大秦帝国。”
张融听到段虎的回答愣了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冷的$ ()道:“段将军,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的官职武勋全都是皇上赐予的,若不效忠皇上,皇上随时都会收回他的赐予,到那时你将一无所有。”
“哼!”段虎冷哼一声,拍桌而起,傲然挺立,向下斜视着张融,冷冷的说道:“张大人,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我现在的官职武勋全都是用自己的拳头在战场浴血杀敌拼来的,不是什么皇上赐予的,任何人想要无故将我这身将军甲扒下来,先得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狂妄!好一个狂妄的虎煞段虎。”听到段虎近乎警告的言词,张融忍不住脱口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但却没有生气,反而仰头大笑,脸上的阴沉气氛一扫而空,眼中也露出了欣赏钦佩的神色,说道:“段将军的直言不讳让张融深感佩服,另外张融在这里代大秦的黎民百姓先行谢过段将军的拳拳报国之心。”
“张大人,你这是何意?”张融的忽然转变令段虎有些措手不及,他惊讶的看着张融,不解的问道。
“其实这次久安帝派我来宣读圣旨,一是探查一下武安城现在的情况,二是为了了解将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否真的忠心为国。”张融忽然变得放松起来,神情也逐渐变得玩世不恭起来,特别是提到久安帝时,更是直呼其号,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道:“若是刚才将军选择效忠任何一方的话,那就说明将军不过是个争权夺利之辈,绝对不堪大用,即便久安帝不将对你的封赏一一削去,我也会想方设法将你驱出大秦朝堂之上。然而将军刚才即便在种种压力之下,依然选择忠心为国,足见将军乃是为国为民的真男儿。”
现在段虎心中连连暗道侥幸,他没想到这些朝廷的官员竟然如此阴险,从进门开始便向你设套,而且还是连环套,一环套一环,将你算计个透,让你想逃也难,就等着你自己往下钻了。若不是自己的心志还算坚定,本能也算灵敏,最终说出了这样不偏不倚的话来,否则要是按照心中所想,早就已经脱口说出效忠皇上的话了,那样自己可就真的完了。
这会否是张融的再一次试探呢?另外张融的突然转变,令段虎有生疑惑,立刻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站了起来,厉声道“张融你竟敢直呼皇上之号,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难道就不怕本将军将你捉拿问罪吗?”
“将军不会那样做的,将军如果那样做了的话,就不是那个初出茅庐就敢用一万多人与大秦名将薛玄对抗,不计后果就敢杀灭门阀的那个段虎了!因为将军和张融是同样一种人,一种喜欢打破常规,犯上作乱的狂人。”张融眼中频频闪过狂热的视线,脸上也失去了先前的冷静,呼吸也急促起来,他示意段虎坐下,面露诚恳,说道:“段将军可曾知晓为什么以我的才能和久安帝对我的宠信到现在还只是个二品的吏部侍郎吗?若是其他人早就已经位极人臣了。”
段虎感觉到张融话中的诚恳,不像是在试探,于是坐回到椅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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