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赫赫战功的部下,也少了一个出色到可以威胁到你位置的仇人,那样将军的人生岂不是太无趣了。”
“哼!你倒是很会说。”段虎蹲下来,斜着脑袋打量着纪维谦,不屑的说道:“这番话是纪昭明告诉你说的。”虽然纪维谦眼中的那丝惊慌一闪而逝,但是依然没有逃过段虎的眼睛,“这个老家伙想要用这种幼稚到极点的激将法,让本将军更加重用你。”
纪维谦脸上的平静稍微有点松动,说道:“将军,请不要侮辱家祖!”
“怎么?才侮辱一下你的祖父你就受不了啦!”段虎缓缓站起来,忽然一脚踩在纪维谦的头上,微微用力将他的头压在地上,冷冷的说道:“以后你还怎么在我手下任事,怎么成为我麾下的骁将?”
高巍和杨贤两人都是久经人世的聪明人,很快明白了段虎话中的意思,知道段虎只是想要给纪维谦一个教训,并没有要取其性命的意思,而且他们也认为能够挫挫纪维谦的锐气也是好事,免得真正到了段虎麾下做出什么得罪人的举动,于是都没有上前阻拦。
“你放开我少爷。”不过憨头憨脑的彭忠没有明白过来,很快从地上爬起来,举起双拳朝段虎打了过来。
“找死!”段虎怒目圆睁,单手伸出一式锁龙扣将彭忠的双手绞在了一起,随后运劲一甩,将他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并高声叫道:“左右何在?”
“属下在!”两旁的亲卫冲上前,反锁彭忠的双臂,用力将他摁在地上。
段虎吩咐道:“彭忠以下犯上,把他拖下去,重打五十军棍。”
“是。”亲卫们一把掐住彭忠的四肢,像是拖死狗似的把他拖到刑部衙门里面,从两旁的刑具上面取下刑杖,将他压在地上,脱下裤子,二话没说狠狠的打了下去。这军棍可不比刑棍,刑棍伤皮伤肉又伤骨,但是军棍却伤皮伤肉不伤骨,所需要的技巧要高得多,每一棍都要打到皮开肉绽,却到骨即收。
饶是如此,军棍却比刑棍要痛得多,刑棍打了几棍子后,人就昏过去了,感受不到疼痛,可是军棍却始终让人保持清醒,感受着这直透心肺的疼痛,所以才不过五棍,还想要充好汉的彭忠就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一直在看戏的刑部朗官上前说道:“段将军,这好像有点不合礼法吧!”
段虎从怀中出去一张交钞,递给刑部朗官,说道:“这样就合乎礼法了吧!”
“合乎!合乎!”刑部朗官两眼放光,接过交钞,放入怀中,点头哈腰连声应道。
“将军,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是属下引起的,与彭忠师叔无关,”被段虎踩在脚下的纪维谦听到刑部大堂内,那一声声惨叫声,心急如焚,大声的叫道:“要打就打我吧!”
“你倒是有几分义气,不过就是没有脑子。”段虎低头淡然的看着纪维谦,一脚将他踢在旁边的墙壁上面,说道:“不错,的确如纪昭明所料的那样,本将军不但不会杀你,还会重用你。不过这并不代表本将军会纵容你这样傲慢无礼,这样明目张胆的与本将军敌对,本将军之所以会只打彭忠不打你,就是要告诉你,以后说话做事小心一点,因为你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到你身边同伴的生死。”
纪维谦此刻再也不敢冒出刚才的傲气了,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段虎跟前,告饶道:“属下已经知道错了,望将军开恩,饶了彭忠师叔吧!”
“军令已下,不可更改。”段虎铁面无情,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转头朝高巍和杨贤说道:“你们两个把纪维谦架过去,看彭忠行刑,行完刑后,带他们去将军府。”
“属下遵命。”高巍二人也不敢露出丝毫反对意见,上前一人一手夹住纪维谦的胳膊,向他示意不要在说了,将他拖入刑部衙门之内。
“将军的驭下之术张年深感佩服。”张年走了过来,恭敬的问道:“不知属下可以任何职位?”
“你先要随我办完一件事情,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再说。”
段虎淡淡的看了看张年,转身朝将军府走去,并吩咐道:“你现在随我回府吧!”
“是。”张年应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