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军这些天正好在西靖州的宁县修整,他们知道我来到西靖州后,执意要充当我的护卫,随我一起去连城寨。”
段虎听出关山月的回答不尽不实,知道他肯定没有说真话,于是干脆直言问道:“你此去连城寨真的只是却接你妹妹关月那么简单吗?带这么多的军队去只怕是别有目的吧!”
关山月微微一笑刚想要回答,这时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高莽却不耐烦的,大叫道:“你这人好没礼数!你不过是段虎麾下一个小小的亲卫统领,无品无级,我家将军乃是堂堂龙城将军上四品,原本你见到我家将军还要行李作揖,我家将军是尊敬段大将军才不跟你计较,你倒是一点都不趣味,不让我家将军上车同坐,反而像是审犯人一样连连盘问。你家段大将军乃是草莽出生,不知道礼数,想不到他的手下也和他一样,也是个不知礼数的莽夫。”
冷锋一把抓住高莽的肩膀,惊道:“高莽你疯了!”
关山月也是一脸震惊,飞快的转过头,怒道:“高莽你闭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段虎怒极而笑,阴沉着说道:“很好!很好!那么我就让你知道我虎贲将军府的礼数是什么!”
自从段虎成为武安城守以后,即便官阶比他高很多的人也不敢如此跟他说话,久而久之他已经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容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半点放肆,像高莽这样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的人更是没有,若不给其一点教训,心中怒气难消。
听到段虎如此说话,关山月知道高莽已经把这个杀神惹火了,连忙替其求情道:“段兄请高抬贵手,放高莽一马吧!他是无心冒犯段大将军的。”
段虎没有回答,随手从箱子里取出一支弩箭,凭着常五感认准了高莽的位置,单臂聚力甩出,弩箭中所蕴含的劲力丝毫不亚于用天诛弓射出的利箭,像是穿过一层薄纸似的毫无阻碍的射穿马车的墙壁,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小洞。利箭穿过马车的时候,关山月已经有所察觉,想要用手去抓,然后堪堪碰到箭身之时,却被箭身上的力量给弹开,手掌接触箭身的部分浮现出一道烧伤。利箭似乎并没有朝着高莽本人,而是朝着他**的战马,当利箭穿过战马身上披着的鳞甲,射入马身之时,一股无可抗拒的强大力量将高莽连人带马一起撞得腾空而起,飞出了三丈多远,才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滑行了丈许才止住去势。
这一击并没有让高莽受多大的伤,最多是落地时受到了一点擦伤,再就是被沉重的盔甲压得肩膀脱臼了,而那匹直接承受段虎攻击的战马内脏全都被箭上的力量绞碎,胸骨被撞成了数十段,已经不见活了。
“段兄,这样做是否太过分了?”关山月见到自己的手下竟然被如此对待,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怒火,阴沉着脸说道。
“一点都不过分!若不是看在你们陇西关家的面子上,刚才那一箭我就直接对准他的头。”
段虎不屑的笑了笑,说道:“我这样做只是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否则哪一天他的话得罪了一个你们不能得罪的人,乃至波及到了你们陇西关家,那时你们就是想哭也来不及了。”
关山月沉声说道:“那么我还要多谢段兄的调教咯!”
“你要谢我,我也受得起。”段虎冷道。
“段千山,你……”关山月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咬牙说道:“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自问对你段千山是尊敬有加,而你段千山呢?丝毫不把我陇西关家放在眼中,语出不敬,狂妄欺人,莫非你真以为我陇西关家无人吗?”
随着关山月的怒吼,在他身后的骑军全都举起了手中的长矛,对准了段虎的马车,全军凝固的杀气将段虎的马车团团裹住,大战似乎一触即。正在查看高莽伤势的冷锋见到事情竟然会变得如此紧张,连忙上前急声大叫,希望可以让事情缓和下来。站在马车旁边的林峰和李三则靠在马车上,手中各自紧握着兵器,一脸平静的看着那些骑军,这几个时辰接二连三所生的事情实在太令他们惊讶了,惊讶到几乎麻木的地步,如今面对的情况也激不起他们任何情绪上的拨动,而且直觉告诉他们不会有事,车内的那位一定会化险为夷,所以脸上也没有什么惊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