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再浪费时间。
五只凶妖如黑夜中的狩猎者,饥饿的他们,看到了毫无防御能力的食物,怎么可能放弃。
轰隆隆!
五只大妖娴熟的朝着赵楚围杀过去,天衣无缝的配合,凌厉冰冷的杀招,已经熟练过几千次,现在达到了零失误。
猎物的下场,只有支离破碎,只有血肉模糊,只有在惨嚎中诉说对命运的悲鸣。
老牛妖负责封锁猎物的头顶上空,他无数次拍开脑壳,令脑浆飞溅,如混合着血的椰子。
两只虎头大妖,一左一右,不知道将多少敌人一撕为二,就像撕裂稻草,无人能够逃脱。
杂毛狐狸早已化作一道杂光,他手中是人族锻造的法剑,他的目标,永远是心脏,永远是这致命的部位……杂毛狐妖的手很稳,稳到能精准的刺穿蚊子的翅膀。
而墨蝠妖冷漠的矗立在最后方。
他的任务是负责监控猎物逃跑的轨迹,依仗着超出常人的听觉以及对气流的感知,他无数次粉碎了猎物的逃窜计划。
无论你速度有多快,永远没有感知快。
狞笑挂在五只大妖脸上,他们已经看到了蝰九末被撕裂的场景,和往常一样,血雾喷发,伴随着猎物最后一声啼鸣,绚丽璀璨,这是来自地狱的烟花。
平静!
而处于风暴旋涡的赵楚,却还在冷漠的祭奠着一只巴掌大的紫色狮子。
他平静的像是一块矗立了一万年的雕塑,根本无惧那风吹雨打。
沉默!
他宛如一个一丝不苟的工匠,雕刻着毕生的鲜血,哪怕天塌下来,也无法令他手中的刻刀有一丝迟疑,甚至连呼吸都保持着恒定的节奏。
专注!
认真!
那双清澈的瞳孔,只剩下了虔诚的匠心,对一切置若罔闻。
“这五只蚂蚁配合有序,有功有防,一看就是经常打家劫舍的团伙……如果我计算的没错,一分钟后,我徒儿将被两只虎妖洞穿胸口,他的头颅,也要被老牛妖轰破。”
“其实最致命的一道攻击,却在那只杂毛狐狸手中,那柄剑,可饮人血,防不胜防!”
袁琅天紧张的凝视着第六洞**的杀机,口中喃喃自语。
身为人皇,杀了一辈子,战了一辈子。
这种寻常不过的战局,他一眼便能看清结果。
可人皇却没有注意到。
在枯壁的角落,有一粒芝麻粒大小的晶体,已经幽幽飞到了纪东元面前。
晶体实在太小,比蚊子还要渺小,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瞬息时间,晶体被纪东元握在了掌心,根本看不清楚,纪东元更像是没由来的虚空一握。
嗡嗡嗡嗡!
其他四只凶妖的杀招,距离赵楚已经是咫尺距离。
甚至轰击所掀起的劲风,已经荡起赵楚凌乱的发丝,冰冷的触感,令凶妖们眼中的狰狞更甚。
袁琅天捏着茶杯。
那茶杯是一尊元器,此刻竟然被袁琅天生生捏变了形。
也就在这一瞬间。
墨蝠妖耳朵微微一动。
他超凡脱俗的听力,曾经无数次救了自己的命,他最辉煌的战绩,是从金丹妖王的手下,逃了十天十夜,最终活了下来。
墨蝠妖的感知,在妖域数一数二。
而这一刻,他头皮没由来的一阵炸裂,体内血管如浪潮般疯狂拍打,每一根血管都在嘶吼,每一个毛孔都在咆哮着两个字:快跑!
快跑!
墨蝠妖对自己的感知深信不疑,因为它曾经救过自己的命。
“快逃!”
一声凄厉的嘶吼,音波从墨蝠妖口中扩散,甚至连空气都被微微扭曲。
可这一切,似乎晚了。
昏暗的山洞深处,微微扭曲,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撕裂着整片空间。
嘭!
一道轻描淡写的脆响,就宛如菜市场屠夫的砍刀剁开了一块排骨,老牛妖的头颅,就这样清脆爆炸开来。
没错!
那烟花般散开的血液和脑浆,是来自森罗地狱的欢迎礼炮,没有任何预兆,你根本无路可逃。
这时候,昏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是木奴!
是那尊巨大到不可思议的邪神虚影,它脚踏黑云,竟然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烁到了蝰九末身后,他才是黄雀之后的猎人。
在螳螂最兴奋的瞬间,将他轻描淡写的嚼碎。
墨蝠妖浑身僵硬,浑身血液已经冰冷,他忘记了呼吸,只能木然的转头。
果然!
洞穴之外,木奴留下残影正在消失,宛如冰雪在烈日的暴晒下瞬间融化,而在他身侧,有一道漆黑的匹练,汇聚成了代表死亡的桥梁。
这是超越了金丹的力量。
轰隆!
轰隆!
一个瞬间,连呼吸一次都不够。
左右两只狰狞的虎头凶妖,脑袋接连碎裂,脑血混合的污秽在邪魂虚影面前炸开,后者原本没有五官,此刻这两团血肉,晚如是一双冷漠的瞳孔,在俯瞰着苍生的痛楚与恐惧。
冷漠!
血腥!
一息时间,三只大妖被秒杀。
那杂毛狐狸的诡异的一剑,也抵达赵楚胸口。
可惜,一根更加诡异的手指,就这样直挺挺的抵住了这一剑,精准无误,不慌不忙,也不骄不躁,宛如早已在剑锋前等待了多时。
随着木奴显出身形,那无坚不摧的法剑弯曲成了弓形。
可惜!
他面对的不是人,是地狱来的锁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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