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交城位于梁州的交通要道,北上可抵大黄城,南下可到长安。每每冀州调用兵马粮草皆是必经此地。
大抵也是因为如此,宁交城的这位太守,比起盐湖城的那位,要富有得多。但是自家的几个私院,都足以将徐寒这上千人马装下。
至于那太守大人究竟靠着这天时地利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以此便能看出一二。
不过徐寒现在可没有追究这位太守的心思。
吃过晚饭,一行人坐在院落中。
“府军已经安排妥当,在城主的几座别院中住下。”一位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走到了徐寒跟前,如是言道。
这中年男子唤作侯岭,乃是如今这一千天策府军的统帅。为人忠厚,虽然有时候大大咧咧,但又粗中有细,是位治军好手。
“嗯,辛苦将军了。”坐在院落的石桌旁的徐寒,点了点头。
对方会意,便在告了声退后,退了下去。
这时徐寒方才转眸看向一旁身着红袍的中年男子,“关先生,子鱼的伤势如何?”
这中年男子唤作关如虹,是随鹿先生一同来到此处的红袍公卿之一,擅长医术,今日便是由他照料的晕厥过去的方子鱼。
关如虹闻言赶忙拱手,恭敬的言道:“只是受了惊吓,已经苏醒了过来,状态虽然还有些不好,但已无性命之忧。”
“嗯,也辛苦先生了。”徐寒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都是我今日唐突,还请徐兄莫怪。”岳成鹏在那时说道,他性子虽然跳脱,但也绝非蛮横之人,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他心头多少有些愧疚。
徐寒闻言,朝着岳成鹏笑了笑。“事已经发生,岳兄不说,迟早也会有人说,岳兄就不必自责了。”徐寒如此宽慰道。然后脸上的神色一正,再次问道:“岳兄既然是从玲珑阁逃出来的,可否将那夜的情形好生与我说上一遍?”
岳成鹏在那时也收起了他素来玩世不恭的模样,沉着眸子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听完他的讲述徐寒等人的眉头顿时皱起。
虽然在离开之前,对此事便有所预料,可当他真正发生,徐寒还是有些措不及防。
他有心询问了一番宋月明的情况,可是岳成鹏等人当时想着逃命,自然没有来得及关注这些,徐寒的心头为此一沉,他太了解宋月明的性子了,若真是如此,恐怕宋月明如今也是凶多吉少...
......
夜深人静,诸人散去。
叶红笺见徐寒心情不郁,便拉着对方出了院门,言道是要出去逛逛。
这时早已夜深,宁交城的街道上商家早已歇业,只有些许赶路的行人。
徐寒知道她是想要开解自己,索性便应了下来。
“是在担心宋月明吗?”走在几乎空无人的街道上,叶红笺忽的出声问道。
“嗯。”徐寒沉着点了点头,对于叶红笺他也没有好隐瞒的。
“吉人自有天相,你担心他也无用,况且岳成鹏也说了他没有看见宋月明,想来对付司空白也轮不到他出手...”叶红笺安慰道,只是话说道后面,自己也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声音顿时小了几分。
徐寒知道她是一片好意,倒也不忍拆穿,他苦涩的笑了笑:“终究是宋兄自己的选择,生死皆是他自己的路。”
末了他又顿了顿,补充道:“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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