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斌又不是吓大的,如果真有人把我供出来,我待得就不是冲云楼了,而是县衙之上了吧!”
“你承认了。”
“我没承认。”
“你果然聪明,这样都骗不到你,本官的确抓住了一个人,方虎你认识吧!他把什么事都扛在了自己身上,你觉得我要拿他怎么着啊!”
左斌的表情很明显有了变化,“那是大人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言多必失,白肖口水都聊干了,终于听到了这句话,“方虎你听见了吗?这就是你要保的人,关键时刻他不管你啊!”
罗俊在屏风后面把方虎口中的汗巾拿下来紧接着屏风推倒,随后方虎大喊一声,“左斌,你这个小人。”
这个时候左斌竟然站起来了,完全不顾及屁股上的伤,“白肖,你敢阴我。”
“我凭什么不敢阴你啊!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告诉金山县的所有百姓,以后有事我来管。”
当左斌看见方虎那一刻的时候,他就知道什么都完了,方虎要是招供了,其他人也会招供,什么深宅大院什么锦衣玉食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白肖,我杀了你。”
罗俊可不是摆设,一根枪头就把左斌拍在地上,白肖再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真的用拍的,“打晕他。”
白肖说的这个打晕不光指的是左斌还有方虎,罗俊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那么雅间剩下的就是自己人了,白肖就蹲在左斌身份到处翻,刚才为了把场面撑起来,可是点了一桌的好菜啊!
他是县令又不能吃白食,帐还没结呢?
还别说左斌身上还真带了不少钱,白肖看着罗俊那不敢相信的眼神,直接把其中的一半放在他的怀里,“你的了。”
“这….”
“这什么这?你母亲重病你不知道吗?不要为了所谓的礼法,而去在乎那些细节,有这钱给你母亲买点好东西,调理调理身体这才是正理。”
最后罗俊还是收下了,白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误人子弟了。
李耀年等人就躲在外面,白肖打开窗户跟他们招招手,他们就上来了,把晕倒的两个人抬回了县衙。
方虎醒了之后大彻大悟,自然把什么都招了。
有罗俊在这些人都跑不掉,一个个的都被抓回了县衙,地牢都快挤不进去了,看来重建牢房的事要抓紧了。
所有人都签字画押,就差左斌这个主犯了,“不要耽误我时间,在认罪书上画押。”
“虎落平阳被犬欺。”
“那你有没有听过严刑拷打啊!李耀年你会吗?”
“少爷,鞭子和烙铁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听见了吗?其实你画不画押结果都一样,根本就不会改变,早晚是一死,何必受这皮肉之苦呢?甚至还可能连累你姐姐。”
左斌还是有点良心的,左斌杀赵磊,其实跟左氏有很大的关系,“我做的事跟我姐姐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说的算,我才是金山县的父母官。”这个时候就要强硬,才能更快的了解此事。
左斌:“我画,印泥拿来。”
“还想要印泥,我都没看见,郑屠帮帮他。”
郑屠直接划破了左斌的手指,在认罪书上画了押,白肖看着满是文字的认罪书,忍不住的亲了一下。
“左斌,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杀死赵磊的。”
押都画过了,左斌也不会隐瞒,“我跟赵磊说处理要事,占用天子三号房,所以他才会去天字七号房,马新走后我告诉他事情办完了,他就回到了天字三号房,被我一刀拿下。”
“干得漂亮,可惜你遇到我。”
真相最终会大白于天下,白肖只是一个县令,左斌这种事还要上报郡中的,最后左斌被判秋后问斩。
左斌的运气可真不好,这离秋后没几天了,真是报应啊!
白肖也因为此事在金山县周边名声大震,县衙变得热闹了起来,每天都有人击鼓鸣冤,而且还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谁让秋冬时节,是百姓最闲的时候呢?
白肖都忙不过来,最后没办法只能启用方虎这些人,这些人都是从犯,按例不用上报郡中,此时的白肖可是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
他们想要活着,还不想背牢狱之灾,就要听白肖的。
这些人用起来也很顺手,最重要的是这些人不用发俸禄。
马新也被白肖留了下来,成为了执笔吏,谁让他写了一手的好字呢?白肖那两笔烂字,可不想再拿出去丢人了。
有了名声好弄钱,白肖的日子也就有了大大的改善,终于体会到做官的好处,当官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