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压住狜余一只手,生生的把狜余的手臂给摁下去了。
狜余这才酒醒了一点,“你们再故意激怒我。”
白肖紧了紧自己的腰带,“你算个什么东西啊!要激怒你,只是看不过眼而已,你这样的人就活该待在后方,才可以苟且偷生。”
“我不怕死。”
“既然不怕死,那就跟我去长安。”既然知道狜余想上沙场,那么顺坡赶驴就好了。
这下子狜余就不生气,属狗脸的说翻就翻,“你能让我去长安?”
“不敢了吧!”
“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有这个本事,让我当个小兵都行。”
齐央拱手走了出来,“大人你没喝酒吧!这种事怎么能胡乱答应呢?我们还是先处理正事,犒劳一下军中的兄弟吧!”
狜余在这东荟城中,早就待够了,这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机会,怎么能放过,“不就是想让军中兄弟吃点好的吗?我来弄算什么正事啊!”
“你谁啊!闭嘴。”狜余指着齐央,就要开骂。
白肖:“犒劳之事是三皇子恩准的,是本将军的职责,你来?”
狜余也真是酒气上脑了,“在这东荟城中,你有我熟吗?我说我来弄就我来弄。”
“你想弄可以让你弄,如果最后让我军中的兄弟不满意,就休怪我不客气了。”白肖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气冲冲的就带着管犪罗俊等人下去了,直到回到城外的营地,才憋不住笑了出来。
罗俊等人也是喜笑颜开,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蠢货。
齐央:“大哥,这样一来就真的走不了了。”
“走不了就走不了吧!我总不能就为了我自己,就不顾兄弟们的感受吧!看看军中的这些兄弟,一个个无精打采的一点士气都没有了,真有事也扛不住啊!”
别看狜余喝酒了,但是办事是真快。
那好酒好菜就往先锋军里送啊!白肖当然来者不拒了。
酒喝干再斟酒今夜不醉不归,这就是营地中的场景,军中的士卒不再像行尸走肉,一个个都活了起来。
这才是白肖的兵吗?刚到东荟城的时候像什么样子。
底下的士卒喝成什么样子,白肖都不管,但是将领一滴酒都不能沾,将领清醒底下的部曲才不会散。
休整了一天一夜,白肖手下的这些兵卒全都恢复过来了。
而慕容复的主力大军也到了,这段时间慕容复与其说是行军,还不如说是跟白肖之间的你追我赶。
主力大军的兵卒自然比白肖的先锋军多了,慕容复付出的心力自然也比白肖多。
以前的慕容复那绝对是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但现在不同有人气了,满眼血丝那胡茬都长出来了。
张嘴还有口臭,“白肖,你又停滞不前,别告诉我说你又遇到马匪了。”
白肖真想捏住自己的鼻子,“东荟城守将狜余热情好客,代三皇子犒赏先锋军,盛情难却不好推辞啊!”
“我们在行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有什么不能推迟的。”
“这不一样吧!神啊佛啊终究都是外人,但是狜余是燕人也就是自己人,而且军中的兵卒也需要休整,三皇子要是长眼睛的话也能看的出来,现在的驰援大军是不堪重用的。”
疲师远征本来就是一种冒险,再加上如此艰难的行军,就是险上加险,慕容复又岂能不知道呢?
“白肖,你太放肆了。”
“末将知道三皇子会处置我,但是忠言逆耳这些话我不得不说,希望三皇子可以体恤。”白肖觉得自己这张脸又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