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是近半年他们实在是受不了了。
好在回浑部落就快到了,他们就可以交差了。
没人知道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尤其是进入塞外以来,为了躲避大燕的游骑,他们可是东躲西藏啊!
完全就不像是出使的队伍,“让所有人都梳洗一下,不要丢了朝廷的脸面。”
“是大人。”
杜坚摸着下额的胡须,他也是该刮刮了。
杜坚最后一次看了一下犯人,没事就好。
大汗拉莫把朝廷的使者迎了进来,初始还是以礼相待的,可是看到凶手之后,就彻底翻脸了。
“齐国,简直欺人太甚,觉得我回浑无人乎?”
“大汗息怒,不知因何事发怒。”
杜坚是出使的正使,如果把事情搞砸了,他难持其咎。
“我的人回来告诉我,杀我女儿的凶手脸上有一块大大的胎记,你带来的并没有不是骗我又是什么?”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又想骗我,来人把他们都吊起来。”
杜坚等人身在异乡,就是想反抗也不行啊!全都被回浑部落的勇士抓了起来。
最后在烈日的暴晒下,脱水衰败而死。
这件事非同小可,传回朝廷之后直接震荡,众臣不想着如何平息纷争,却把矛头都指向了白家。
白撵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所以根本就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是错的,还不如不说。
莲妃党到是没有死咬住不放,太子党就不一样了,那是想致白家于死地啊!
说来也是讽刺,当初白家为了把姜展扶上太子之位,那可是拼尽了全力。
如今却换得这样的下场,飞鸟未尽良弓先藏狡兔未死走狗遭烹。
即使是病重的姜衍,也被此事惊动了,破天荒的开了早朝,“丞相,众臣所说可为真?”
“微臣无话可说。”
御史大夫李季上前,“请陛下,惩治丞相之罪。”
众臣纷纷请愿,一副逼迫的样子。
姜衍又一次在龙椅上昏厥了,不过这次没有吐血,邵正带人把姜衍抬了下去,一直来到了莲妃的寝宫屏退左右,“陛下,我们到了。”
姜衍睁开了眼睛,“邵正,还是你懂朕。”
“陛下这是折煞老奴啊!”
“今日丞相遭难,他日会不会轮到朕呢?”姜衍是昏庸,不代表他就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一场大病,反而让他旁观者清了。
楚莲从内殿走了出来,楚莲还是那么美,可邵正却不敢妄看一眼,邵正深知此女惹不得。
“陛下,你不用多想,他们是臣子你是君,他们之间斗得越厉害,你的位置就坐得越稳。”
“莲妃,你说丞相该怎么处置。”
对于莲妃党的事,姜衍也知道,可他已经这样了,就更舍不得眼前这个女子,再让他最后任性一回吧!
“丞相还有用,所以不能死,贬为庶民最好。”
姜衍痴痴的看着楚莲,“邵正,拟旨。”
“唯。”
白撵的官职都保不住了,更不用说白家其他人了,曾经风光无限的白家,就这样一朝败落。
连府邸都显得萧瑟了,“二弟,人都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白撵说的人就是那些刚被贬官的白家人,以前他们都在朝堂为官,白撵想让他们走都没机会。
现在有机会了,自然是赶紧把他们送出去。
要不然就走不了了,白府就此闭门谢客。
随时准备承受雷霆雨露,白撵把所有的事都揽在一人身上,他这个家主当得无疑是够格的。
白撵本身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种威胁,他们是不会看着白撵全身而退闲云野鹤的纷纷出手,没过多久白撵就被莫须有的罪名锒铛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