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此时此刻城外的战鼓声,一直都没有停息。
但进入城中的兵马却开始减少,钟秽亲自擂鼓,却看着一边的陆宥,“准备好了吗?”
“一切皆以准备妥当。”
陆宥为人谨慎,“利用许墨,会不会交恶北疆?”
“许墨勇猛未必会有事,更何况我江东也死了人,谅白肖也不能说什么?”
“就怕白肖不讲理啊!”
“那就让他过来。”
钟秽也不是什么怕事的人,这场仗不能再拖下去了,以江东的民情是拖不起的。
钟秽不想任何人冒险,但能行吗?
与其让自己人冒险,还不如让许墨冒险。
还是那句话,不为自己所用,就为自己所杀。
钟秽有野心,江东得天独厚,这方天地大可去争得,那么白肖就注定是敌人,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陆宥也不好说什么,“主公可以撤兵了。”
“还不到时候。”
眼下每过一时一刻,那都代表着将士的死伤,钟秽当然心疼了,可是为了引瀛州人上钩,他必须这么做。
城内的喊杀声,越来越小了,至少在钟秽耳中是这样的。
距离许墨等人杀进去,已经过去一个半个时辰了,是差不多了。
“鸣金收兵。”
一旦鸣金,也就意味着进入城中的兵马出不来了,那真是噩耗啊!
许墨听见之后,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怪了。
都是老麻雀了,想拿谷壳子骗人骗鬼去吧!
“兄弟们,我带你们回家。”
出城就是回家,待在城中那就是死,这一点谁都清楚。
刚才许墨还会照顾一下整体,现在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向着一个方向猛冲,有本事的就能活下来,没本事的怪不了别人。
许墨也是有点自顾不暇,城中的瀛州人都向他这边冲了过来,换做是谁都会打怵的。
光是手中的战刀,许墨都换了三把。
其中两把还是瀛州刀,许墨整个胸前都被划开了。
“你们只要让开,我重重有赏。”
瀛州人愣了一下,你跟谁说话呢?
后面跟着许墨的江东将士也想问,将军你是不是说错了。
许墨是沙场老手,他自然懂得用言语扰乱对手的方法,只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尝试而已。
在北疆的时候,他丢不起这个人啊!
至于在江东,丢人就丢人吧!传出去许墨也是不会承认的。
终于是接近了城墙,可跟在许墨后面的只剩下几百人了,许墨并没有往城门冲,许墨深知那个地方不能去。
凡是妄想通过城门杀出去的,那都是蠢才。
你能想到的,瀛州人也能想到,更何况人家还早有准备。
只有上了城墙才会有那么一线生机,瀛州将士的腰间,基本上都会有套绳,通过套绳就能逃出去。
至于能不能摔死,那就听天由命吧!
反正现在,许墨别无他法。
一时间能想这么多,许墨已经算是临危不乱。
城墙梯道狭窄,许墨扛着两具瀛州人的尸体就往上冲,只是这瀛州人太矮了,有点挡不住,一支箭矢顺着尸体间的缝隙就射在了许墨的肩膀上。
气得许墨只想骂人,这个悲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