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棣想找人,那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死无对证,在宫中最常用的手段。
姜晁身边的人,从里到外都是换了一个遍。
姜棣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他不相信任何人。
却全然忘了,姜晁身边的那些人当初都是他安插过去的。
连自己的心腹都杀,真是没什么他不能干的。
姜惟故意醉酒,借他人之嘴放出话去,宁可去盥洗司扫马桶,也不能去皇帝身边伺候。
像这种牢骚啊!在宫中是很普遍的,人人都会说。
可关键的是他在当下这个时候说了,那就不一样了。
姜棣因此注意到了姜惟,姜惟跟楚莲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经过了多次清洗之后,宫中更是没有。
就是以前认识姜惟的人,也只是知道姜惟这个人跟姜展有过一些瓜葛。
也可以说是姜展看不上姜惟,有意的羞辱过。
而这在姜棣看来就是最好的品质了,就把姜惟安插到了姜晁身边。
反正姜晁也蹦跶不了几天,大不了再清洗一次。
这人还不是哪都是,接到命令那一刻,姜惟泪水横流,“我不去,死都不去。”
可他刚说完,宫里的禁卫就拔出了刀。
“我还是去吧!”
无耻非常的无耻,这还带临时改口的。
可姜惟表现的越是无耻,姜棣就越是放心。
姜晁身边要都是好人,那才要不放心呢?
姜惟到了姜晁身边之后,也是什么都不管,就是东西掉了,他都懒得捡一下。
要不是每天按时点卯,都快让人忘了有这么个人了。
姜晁没把这当回事,一个什么都不管的人,总比那些成天给他脸色的那些人强吧!
年关将至,这对皇室来说也是大事。
像白肖那呢?把人都聚在一起,吃点肉喝点酒就算了。
皇室代表了正统,在这方面是绝对不能马虎的。
宫里变得热闹了起来,到处都在张灯结彩。
而在此时姜惟却拿着半壶酒进入了姜晁的寝宫,姜惟没事喜欢喝两杯这谁都知道,因为成天酒气。
这次只不过是有点喝多了,更是没人在意。
姜惟是黄门署长,随便找个地方歇息,也没人敢管。
姜惟昏睡了过去,姜晁看四下无人,就过去把半壶酒拿了过来,闭着眼睛喝了进去,他也想尝尝喝醉是什么感觉。
一喝进去,这味不对啊!
这怎么是奶呢?
姜惟睁开眼睛,“好喝吗?”
“你大胆,竟敢打趣朕?”
“我真是没有见过哪个陛下,会偷太监的酒喝的,你这个朕好意思吗?”姜惟并不是想惹怒姜晁,“你先别急着打翻酒壶,这个奶不是我想让你喝的,是有人想让你喝的。”
“你们这是想害我?也好。”
姜晁竟然把剩下的半壶奶给干了,真是豪气干云啊!
“我什么时候可以死?”
“你不会死的,有人让我来救你,他来自北方他说你喜欢喝奶。”
姜晁的脑海中,马上冒出了白肖的身影,白肖对他而言意义不同。
“是白侍郎对吗?”
“这个小的就便说了,你就说敢不敢跟我走吧!”
都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