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白子陷入了明显的弱势,内行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白子其实已经输了。
更令凤浅讶异的是,黑子的下法十分特别,是她从未见过的下法,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汇来形容它的特点,那便是“艺术”!
对!
黑子的下法,既优雅又艺术!
围棋向来都是棋手双方激烈厮杀的战场,可是从这盘棋上,她却看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艺术感!
无论是厮杀还是布局,都是那么的艺术,让人叹为观止。
她甚至有种感觉,黑子的主人根本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他从头到尾都在掌控全局,所有的棋子,无论是己方的还是对方的,都在朝着他预设的方向在进行。
从棋局上,她读出了“傲慢”两个字,不,是“极度的傲慢”!
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了!
韩太傅看得着急:“不是闭关了三年吗?怎么还是输得这么惨?”
“韩老,咱们的棋手在进步,对手也在进步啊!”
“我看过三年前的棋赛,司空圣杰的棋艺比三年前不知精进了多少呢,他简直是个天才!”
“所以大家都称呼他为白发棋狂!”
听着众人的议论,凤浅不由地对这位白发棋狂更加好奇了,不过,再好奇也比不过灵猫,眼下她只想尽快得到灵猫!
“太傅,灵猫在哪儿呢?”
“你等一下,我找个人去把灵猫取来。”韩太傅朝一位棋社的年轻人招了招手,吩咐他去取灵猫。
没多久,年轻人回来了,手里提了一只笼子,用黑布遮盖着,和凤浅之前拿到的那只笼子一模一样。
韩太傅接过,把笼子转手给了凤浅,说道:“风姑娘,拿着吧!”
凤浅激动地接过:“韩太傅,这次确定是真的了吧?”
韩太傅拍拍胸脯:“放心,这次绝对是真的!”
凤浅笑逐颜开,掀开黑布的一角,正要往里张望,忽然现场沸腾起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叹息扼腕!
“唉,又输了!”
“连方侠九段也输了,难道咱们北燕国棋坛真的没人了吗?”
“六战六败,太耻辱了!”
“难道就没有人能战胜司空圣杰了吗?”
也有部分来自南燕国的棋迷,高声欢呼。
“哈哈,赢了,又赢了!”
“三王子殿下太帅了!三年之后,再次横扫北燕国棋坛,不枉我千里迢迢从南燕国赶来观战,太值了!”
“北燕国的棋手太菜了,三王子殿下只用了一成的功力,就全灭了六位九段棋手,北燕国丢脸丢大啰!”
“三王子殿下万岁!”
“三王子殿下万岁!”
别看只有一小撮的南燕国棋迷,却声势浩大,让在场的北燕国棋迷又气又恼,但又拿他们没办法!
因为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们输了,他们心目中认为最厉害的六位九段棋手都输了,他们没有底气去反驳对手,这才是最令他们悲哀的事!
在一片混乱的气氛中,以方侠为首的六位九段棋手灰溜溜地下了楼,一个个垂头丧气,面上无光。
棋迷们看着他们,心里也很难受,不知是该安慰还是该责备,毕竟对手实在是太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