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呀。”崖香微笑。
颜烬雪惊讶:“我只是在潋墨刚来冷宫的时候,托他给你们捎过一次食物,后来我见不着他,便没再捎了。”
“这么说,一定是潋侍卫给我们捎回来的,他可真是个好人。这些日子他不但保护我们,还帮着打水浇菜,把冷宫里的老鼠都消灭了。”崖香感激道。
颜烬雪暗暗松了口气,老鼠都被灭了,她就不用担心了。
上一辈子据颜云萝所讲,母亲被饿死后,又被老鼠咬碎了尸体。想到那样悲惨恐怖的画面,颜烬雪就万分难受。
她早就想灭掉冷宫里的老鼠了,只是老鼠狡猾易逃脱,也不知道潋墨用了什么法子,把它们全都消灭了。
嗯,武功高强的人,总是办法多。
颜烬雪来到麦地边,冲潋墨招招手:“潋墨,别干活了,过来休息。”
“我不累。”
“过来嘛,我有话和你说。”颜烬雪笑着喊。
潋墨看了她一眼,把锄头放下,过来坐到她旁边的田埂上。
颜烬雪歪头看着潋墨,他好像瘦了一点,脸色也黑了一点,更添了几分男人的韵味,俊朗刚毅。
颜烬雪有些歉意,她把岑太傅身边的第一侍卫,愣是变成了一个农夫。
“潋墨,谢谢你帮我们做的一切。”
“不用谢我,我在冷宫闲着无聊总得找点事做。”潋墨冷着脸。
颜烬雪向他身边靠了靠,小手伸过去,握住了他的大手。
潋墨一愣,却见小姑娘把他的手翻过来,望着他满掌心的血泡,睫毛微颤,眸中闪过疼惜。
她低下头,嘟起小嘴,在他的掌心轻轻吹着气。
他心里一柔,掌心似乎被暖暖的,毛绒绒的,小鸟的羽毛划过。
“不疼了……潋墨,你跟着我受苦了。”颜烬雪的声音绵软轻缓。
潋墨冷漠的冰山脸,突然出现了几丝皲裂。
他是个铁血汉子,哪会在乎这点疼痛,却还是被小姑娘轻柔的,近似呵护的动作触动了。
突然听到前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那两个常来冷宫的太监又过来了,还带着几个侍卫。
他们瞅着颜烬雪的脸,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老太监卜芥开口问:“小……小姑娘,你的脸被谁抓伤了。”
他们不知又要起什么歹念,颜烬雪当然不能告诉他们实情。
她瞳仁一缩,脸上现出惊恐的神色:“我也不知道,早上只觉得一个白色的鬼影,从我眼前飘过,接着我脸上一痛,莫名出现了几道抓痕。”
卜芥精明的小眼珠转了转:“你骗鬼呢,咱家看你脸上的伤痕,就是被你疯娘用指甲挠的。”
“公公你看错了,我母亲的指甲没有这么尖。公公若不相信,大可去屋里让我母亲挠一下,对比对比。”颜烬雪似笑非笑。
“小贱人,竟敢嘲谑咱家!”卜芥当即怒道。
“公公息怒,烬雪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颜烬雪故作惶恐状。
“哼!小贱人,你等着瞧。”卜芥带着几个人扬长而去。
颜烬雪觉得卜芥话里有话,她也没来得及细想,旋即回到屋里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