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忽地,我脸一红,一路红到了脖子根,小心脏玩儿蹦极似的,忽上忽下,跳个不停。
“落儿……”夜玄声音沙哑地唤了一声,修长白皙的手已经捧住了我的脸颊,让我直视他俊美无双的面容。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声音越加沙哑的唤了声:“落儿。”
然后,一张温润柔软的唇便贴了上来,细细摩挲我的唇,轻衔吮吸每一寸,灵巧的舌勾勒我的唇形,然后霸道地撬开我的牙关痴缠上我的舌。
对于这个陌生的吻,我本能的想要抗拒,却不料他紧箍着我的后脑勺不放,霸道又略带粗野的袭击我口中的每一方寸。
在我躲闪之际,他呢喃地溢出痛苦的呻吟:“落儿……我难受……落儿……”
难受?虽未经人事,但是也明白他为什么难受了!他虽然心智受损,但却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思及此,我奋力推开他,他啪地一声后仰过去,溅起了大大的水花。
“落儿……”他扑腾着从水里探出头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夜,你生病了,所以才会难受,知道吗?”我慌乱地说着。
“病了么?”他苦着一张脸,不解地自语道。
“对,病了!还记得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吐血晕倒么?”
他迷茫的脸上阴云密布,楚楚可怜地埋下头去,说:“落儿生气走后,我着急着想去找落儿,却突然觉得胸口很疼,血气上涌,就忍不住吐了口血,然后就晕过去了。”
“为什么会突然胸口痛?”
他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帘,半晌才道:“因为受了内伤……伤及心脉……所以……”
“什么?!这么严重的事情怎么一直没有告诉我?”
“落儿,不会有事的……我、我是仙人,我死不了的,落儿。”他慌张地解释道。
“仙你个头啊,你昨晚上整个人都结冰了,还不会死?!”
“落儿,不生气了,我真的不会死……最糟糕不过就是再沉睡几百年,我便可以醒来……”
“……沉、沉睡几百年?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想用御魂术的人,必须以自己的灵魂做代价……在极寒之地封印七七四十九个轮回,成为不死之身。但是会终生带着一个诅咒,作为逆天的惩罚。所以,我没有体温,不畏寒冷,连眼睛都会变颜色……现在,落儿已经记起以前的事,魂魄归位,我才会一点点的恢复本元,所以眼睛的颜色又变回来了,以后也会有体温……”
说到这儿,我算是明白了,他带着凤落穸到雪峦之巅就是为了施展御魂术啊……沉睡几百年……几百年的煎熬,需要多大的勇气、决心和毅力才做的到呢?
“落儿怕冷么?”
……
“落儿怕冰雪蚀骨之痛么?”
……
“落儿怕终年只见雪白一片,不吃不喝不动么?”
……
“落儿怕一个人不生不死渡过无期无边的日子么?”
……
“落儿怕寂寞么?”
……
“落儿怕忍受完一切痛苦之后,却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吗?”
……
“因为我做错事了,所以自愿接受那样的惩罚。”
……
“我以为让我忘记一切,便是最残忍的处罚了,原来……不是啊!”
……
“有违天道的事,会遭到天谴的。”
……
“你怎知是罚你而不是罚她?”
……
我嚯地定睛望着他,问道:“那么,你身上的诅咒是……”
他扑闪了几下眼睛,悲凉地一笑,眼泪双双落入泉中,“永生……得不到爱的人……”
也许我跟他的故事,注定要这样惨淡收场,我们究竟是谁欠了谁,已经分不清了。现在,我只想治好他的内伤,让他这样傻乎乎的平平顺顺的活下去。
于是,我加紧训练云雀,希望早日有人来救我们。
然而,夜玄却想到了一个Perfect的办法,以至于有些时候我真觉得他是在装傻,以为他的脑子真的很灵光!但有时候做出的事又让人气的吐血!
“落儿。”他蹑手蹑脚地凑过来。
“一个人去玩儿,别打扰我训练云雀。”
“……落儿,你真这么想出去吗?”沉默很久之后,他才问。
“你不想出去?”我回头看着他,疑惑地问道。
“嗯,不想。”他倒是很诚实地点着头。
我眉头一皱,问:“难不成你想到一辈子的野人啊?更何况,你的伤必须找花妖医治,不然指不定哪天一醒来发现自己又被冰封了!还有,我想知道爹爹、哥哥们是否平安,如今的局势怎么样……还有,娘亲、姐姐和小溪的仇,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落儿……”
“好了,先出去吧,别打扰我。”
“其实不用云雀也可以的,落儿。”他有些失望地说。
“什么?你,什么意思?”
“落儿忘了么,落儿是凤凰族的后人,拥有最纯正的凤血,落儿是可以驾驭凤凰的。”
我一下睁大了眼睛,驾驭凤凰?怎么驾驭?像骑马一样吗?我只骑过雪战啊,而且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在要我去骑凤凰……还不把我的胆儿给吓破呀!
“落儿,无忧曲,没忘记吧?”夜玄递了一支竹笛过来,笑呵呵地望着我。
是了,无忧曲可以召唤百禽,自然也可以召唤凤凰,而且凤凰天生具有灵性,凤凰族女子是不用训练也可以驾驭它们的!
“呵呵呵,是啊,我怎么傻了!百丈壁上一直都住着一对凤凰呀!我干嘛还费心费力去训练云雀呀?没有雪战,我还有金鸾跟火凤呀!^o^,夜,你真聪明!今天晚上给你做‘叫花鸟’,我们把这不成器的云雀,全给烤了,嗯?呵呵呵!”
终于,我们找到出去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