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冲他笑笑。
谁知到他僵硬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上前一步拽住我的手,不由分说地就把我拽走了,嘴里恶狠狠地说:“你这个死女人,尊主快被你害死了!!”
然而,夜玄凌空而起,一道凛冽的掌风袭来,驭辰侧身一闪,却打中了深厚的那名女子,她噗的喷了一口鲜血,倒了下去。
“你是何人?胆敢在此闹事!!”
“放开落儿!”夜玄这一声吼,完全不像平日里的受气包,也不是西恒般阴冷冰寒,而是真正的夜玄口吻,不怒而威,气势逼人,与生俱来的天然威慑力。
“别!你们别动手啊,夜,别紧张,他不会伤害我的,嗯?”我急忙上前安抚他,又对驭辰说:“你别凶他,他可是你们魔教祖师级得人物,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叫人先带去浅语殿休息吧。”
“落儿……”
“听话,我待会儿就来找你,嗯?”
他嘟了嘟嘴,却不敢反驳,驭辰睇了他一眼,说:“来人,送他去浅语殿。”
“是。”
“落儿……”
“去吧,我很快就来,不会丢下你的。”
“嗯。”夜玄郁郁地点点头,不情不愿地走了。
“他是谁?”
我看了一眼驭辰,回答道:“你祖师爷!走吧,先去见花妖。”
索然不知道花妖怎么样了,但想也知道他一定过得不好……住在七彩殿,不是在折磨自己吗?
驭辰到了七彩殿门口便停下了,说:“进去吧,尊主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出来过了,最好别再惹他生气,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喂,有事求人,态度可以好点么?”
“谁在求你了?朱准被你弄成这个样子,还不如杀了你的痛快些!!”他还是板着个脸,眼神却有些闪躲。
“^o^,还好有你们是真心待他的,不管什么时候都陪着他……驭辰,谢谢你。”我非常标准地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礼。
他倒是被怔住了,愣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我却轻步进了七彩殿。
大床上侧躺着一道莲白色的背影,银发一丝不束的散在背后,右手撑着头,身子慵懒的倦着,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墙上的那几行字:霜雪知柳脆,雪冒觉松贞。宁知霜雪后,独见松竹心。
我不知道他看了多久,那姿势似乎已经是风化的雕像,雷打不动了。身上流露出的淡淡的哀伤,如他沉静又嗜血的疯狂,他不对人说起,却让人更加担心。
“花龄木!”我清脆地叫了一声,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他。
他的脊背一僵,我急忙说:“别转身,花妖,别忙转身!就这样,听我把话说完。”
因为我害怕一看到他的面容后,我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你如此想我,是因为我不如你爱我这般爱你,你明知道我不如你爱我这般爱你,却还深深爱着我,是因为你太傻。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如果我真的死了,那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呀!那么,所有的爱,所有的思念……还有什么意义?只是徒增你的伤痛罢了。”
“多少离怀起清夜,人间重望一回圆。如果无尽的思念,永生的爱情,可以换来一次重逢,那我便等下去。”
他的声音沙哑而湿润,如梦醒时分的朦胧,让人觉得好似错觉。这是,在做梦吗?
我无力地瘫坐到了地上,心间痛得无法呼吸,无力地望着他苍凉的背影,道:“花开多久会谢,蝶飞多久会倦,路走多久会丧失终点,而人需要多久才能学会忘却?”
他起身,缓缓走过来,清瘦削尖的下巴,忧伤暗淡的紫眸,冰冷白皙的手轻轻颤抖着抚上我的脸,苍白的唇弯起了浅浅的笑。
他说:“世上有一种鸟,一生只栖息于一棵树,如果它找不到那棵树,它便会一直飞往天际,直到累死为止。世上有一种蝴蝶,只有十二个时辰的生命,朝生暮死,而它却一直都在寻找灵魂的伴侣。它们都不愿忘记,也学不会忘记。”
我无法言语,只是靠近他的怀里,放任自己好好的哭一次。而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间,一颗灼热的眼泪,滚烫了我的心。他,哭了,第一次,哭了!
“煖儿,我没有权利哭,所以不可以轻易掉眼泪。如果有一天我流泪了,他们一定都写着你的名字。”他曾经这样对我说过,而事实上,也真的是这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背靠背的坐在地上,我问:“帝王谷怎么样了?”
“你无意间触动了角落上的总机关,所有的机关都打开了,棺材全被埋葬,结界也消除了。现在由听云庄的人守着那支黑甲军骑。同时,也在挖寻你的下落。”
“对了,洛寰怎么成了其罪羔羊了?”
“^o^,你也觉得不是他?”
“不是我瞧不起他,而是他真的没那么大的本事和城府。”
“那些黑衣人身上全带着瑞王府的腰牌,显然是做了最完全的准备和最坏的打算,就算是死也要找个背黑锅的人。试问,有那个刺客会带着那么明显的身份去干坏事?可是,当时洛寒真的失去理智了……冰敛剑第九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他们,一个也没有逃过。是不是嫁祸,是不是阴谋他根本就管不了了,立刻告诉了皇帝,并要亲手处决洛寰,为你报仇!”
“那么,木离和清浅呢?”
“失踪了……”
“失踪?”
“嗯,失踪,九天凤舞门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没有找到尸体,也不见踪影。”
“哼,只怕是想要淡出人们的视线吧,转到暗地活动去了。”
“落衣,你……似乎又跟以前不同了。”他看着我。
“^o^,我知道……花妖,我前知几百年,后知几千年,你说这是什么怪物?”
“^o^,是祸害。”
“呵呵呵,是啊,祸害遗千年,没有人比我更长寿的了。”
“那这几个月你是怎么过的?”
闻言,我一下坐正身子,转身对他说:“花妖,帮我就一个人吧。”
他也转身看着我,眉头一蹙,道:“谁?”
“夜玄。”
“夜玄?”
“他忘记了关于西恒的所有一切,只记得夜玄的事情,心智受损,只当三四岁的孩子,最重要的是因为救我,被乱石打成了重伤,心脉受损……花妖,救救他。”
“^o^,既然他能活到现在,必有不凡之力,放心吧,我会治好他的。”
“你可以可以帮我照顾他一些日子啊?”
他笑笑,说:“我明白,你去吧,我会看好他的。”
他,永远这么了解我!